“老祖宗,你身上这衣服?”
一看时守业那浮想联翩,明显是想歪了怒瞪盛淮时的表情,时矜便无奈的开口解释,说是盛淮时给她买的。
时守业打量了盛淮时几眼,语气干巴巴道:“你给老祖宗花了多少钱,我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老祖宗来到时间那么久,他都没荣幸给她买件衣服,怎么能被盛淮时这小兔崽子捷足先登了!
盛淮时摘下头盔,先是向时守业问了声好,当听到他要给他折现归还裙子钱时,当即挑眉轻笑,“好啊,那时爷爷就按原价十倍的价格给我好了!”
时守业一听,登时气的胡子上翘,“盛淮时,你想钱想疯了!”
盛淮时不甚在意的撇了下嘴,长腿落地,身形利落的从机车上下来,又伸手,抱着时矜稳当落地,替她摘下头盔,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后,才重新看向早已气的头冒青烟的时守业。
“时爷爷,我盛淮时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去的道理,折现,更是大可不必。”
说完,转向时矜,冲她眨了下眼睛,“小孩,我走了,早点休息——”
时矜目送盛淮时点头,笑容甜甜,整个人看上去格外乖巧,“小叔叔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盛淮时上车,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后,就骑上车绝尘而去了。
盛淮时一走,时矜面上属于孩童的甜笑收敛,转换为一脸高深莫测的淡凉如水。
时矜在前面走,时守业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老祖宗,我上次派人给你送去的衣服,可是不满意?”
他想到之前专门让下人给老祖宗送去了华国最好的设计师肖鼎大师的最新设计,可,却从来没见老祖宗穿过。
难道是不喜欢他送的衣服?
想到这里,目光便不免有些幽怨地看向时矜身上,那件盛淮时送的粉色蓬蓬裙。
心中忍不住诽谤:盛淮时小兔崽子,这是什么狗屁眼光,竟然那这种庸俗的衣服跟款式,敷衍老祖宗。
这裙子,哪里比得上肖鼎大师的设计,看来老祖宗是真的爱屋及乌,哪怕盛淮时小兔崽子送个破麻袋,她都愿意穿在身上!
时守业内心正柠檬精的哭唧唧,冷不丁时矜喊了他一声,忙收敛神色,毕恭毕敬转向她,“老祖宗——”
时矜没有背后论人是非的习惯,但见时守业这样自责难受,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提点,“小时送的衣服……不妨去问问你的二儿媳。”
二儿媳,周宝怡?
时守业一愣,还未及细问,时矜已经撂下他进了家门。
时矜一进家门,就迎上了一大家子人,或真情或假意的关心。
“老祖宗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应该让星旭等你一起回来的。”
夏玉芝满脸自责,身边还站着个同样校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一脸愧疚之色的时星旭。
“时矜妹妹,对不起——”
道歉是真心,关心也是真心,时矜冲两人宽慰一笑,“没关系,不是你们的错。”
只是,话刚落,有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哟,有的人还真是好大的架子,晚回家也不打招呼,弄得一家人为她担心,险些弄的人仰马翻。”
周宝怡还想继续讽刺,可不知为何,猝然对上时矜微冷的眸眼,剩下的话,便如冰凌般卡在了嗓子眼,难受的很。
时矜只看了周宝怡一眼,并没理会,倒是随后而来的时守业,沉着张脸,对周宝怡道:“二媳妇,跟我到书房来一趟,我有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