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一早,程归晚就带着两位良缘来到了丛德殿。
香芷奉上备好的茶水点心,才明白昨夜九思的话里之意。
徐良媛一口喝着茶:“从良娣,今日我们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后,太子妃娘娘就带着我们来看望你了。”
楚良媛吃着点心:“太子妃娘娘体恤,还特意拿来了化瘀膏给你用呢。”
程归晚不像他们,吃吃喝喝,只是优雅的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从良娣有伤在身,本宫总不能让人拖着她来给本宫请安。”
瞧了一眼顺子:“你去瞧瞧从良娣的伤口,为其上药,若是寻常的药不好,会导致发脓的。”
顺子坏坏一笑:“奴婢遵命。”
趴在床上的九思,呵呵一笑:“不必了,昨夜殿下赐了妾身九转化瘀膏,已经好多了。多谢太子妃娘娘惦记。”
徐良媛挑眉:“咱们这都是女人,有什么可害臊的?就让顺子给你看看吧。”
程归晚昂首:“本宫也不是说殿下的药不好,只是本宫过于担心从良娣的伤,顺子。”
说着,给顺子递了个眼神。
明知她们来是幸灾乐祸的,顺子上前,香芷也不好阻止。
九思默不作声,也罢,无非是让她们笑上一笑。
顺子拿着药膏,掀开被子,眉眼一闪,猛地掀开九思的衣服。
虽然涂了药膏,可衣服依旧和伤口粘连,撕扯的疼,让九思不禁流下两滴冷汗。
徐良媛和楚良媛看着那红彤彤的两块肉,不禁掩嘴笑话。
顺子涂药膏时,故意用指甲划破伤口。
“额!”九思实在忍不住,发出闷哼。
香芷上前一把推开了顺子,行礼道:“就不劳烦顺子姑姑了,免得伤口脏了您的手,太子妃娘娘会心疼的,还是奴婢来吧。”
说完,低落着泪水,小心翼翼的给九思上药,贴上纱布,盖上衣服。
顺子退到程归晚身后。
程归晚故作怜爱:“从良娣,你说你行事那般不矩,若不是殿下怜惜,你脑袋早就搬家了。日后行为,定要过过脑子,别再给殿下惹麻烦。”
羞辱。
嘲笑。
九思见惯不惯,可心头依旧难掩苦涩之情。
痛处化作心底的一腔不甘。
慢慢的爬起身子,靠在床上,拿起程归晚送来的药膏,端详一会儿,嗔笑:“这药膏涂上,有一股子灼热之感,不比殿下送来的那般丝丝凉凉。”
徐良媛借机挑衅:“你的意思是太子妃娘娘故意送不好的药膏给你?指责太子妃娘娘了?”
九思并未理会。
而是将药膏直接丢在了一旁垃圾桶中,侧头不悲不怒:“殿下体恤妾身,见不得妾身用这种灼伤皮肤的药膏。而且,太子妃娘娘说的是,妾身给殿下惹了麻烦,可殿下并不介意,甚至,还很喜欢妾身这般重情重义。”
程归晚闵唇。
太子宠爱九思也就罢了,就连自己的亲弟弟,也帮着九思。
呵呵一笑道:“有些女人就是这样,拥有一股狐媚的模样。俗话说,狐媚骚身,寻常女人是学不来的。”
九思不恼火,反而得意:“就是因为拥有这股子寻常人学不来的狐媚,妾身才能拥有万般宠爱在身。”眉眼一挑,“莫不是太子妃娘娘想要得到殿下的爱怜,想将这狐媚骚身学了去,才来请教妾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