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苏子尘心中更是有些羞愧,于他而言,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九思,真的会回来么?
“罢了,此刻朕本应该是在皇宫内守岁的,眼下若是忽然造访,定时要被人所知。”
苏子尘顿了顿,最终还是不打算进去,只缓缓摇了摇头,重新认认真真地看了看钟粹殿内的陈设布局。
里面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除了一些被拿去宫内作为陈设的摆件以外,里面的任何东西,都是按照原模原样摆放的,这里虽是许久没有人居住,可样样东西都是明亮光洁。
自己从前和九思一起下棋读书卷的地方,一起在廊下喂鹦鹉的地方,就连缠绵悱恻的地方,也是一点都没有变的,如今物是人非,他只觉得惋惜。
看得出来,广竹的确是每日勤勤恳恳地擦拭着的,这里的每一处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没有一丝灰尘。就连两人今日坐在正厅内用膳, 也是只用了那里的桌子而已,至于餐具之类,只用了奴才们用的。
再仔细看,苏子尘才猛然察觉,这样冷的冬日,殿内竟然连一盆炭火都没有,两人只穿着厚重的棉服,瑟瑟发抖。
“皇上,眼下时辰不早了,这里寒风凌冽,咱们还是尽早回宫吧。”
祁桓只担心苏子尘会在如今这么紧要的关头病倒,因此张了张口,还是试探地问了几句,只等着苏子尘的答复。
“眼下东宫是何人负责,你去查一下,看看朕吩咐下去的银子,都去了哪里。”
苏子尘不再继续看着,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猛然转身离开,与祁桓不留一丝声音的离开了钟粹殿。
“是。”
祁桓应声,紧跟着苏子尘身后走着,心中也是有些不大欢喜的。
虽说九思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但祁桓从心底也是敬佩着九思的,她敢爱敢恨,为人仗义,就连祁桓这样的冰山性格,也会对她尊敬几分。
因此,这件事情就算苏子尘不说,祁桓也会主动去查。
“东宫内留守的奴才们的月银,再加上一倍,这件事情你亲自去盯,不得有半分差错。”
苏子尘今日亲眼所见两人的困苦,所以才会额外愠怒,嘱咐祁桓亲自去盯着此事。
“还有,等冬日过去,让那些士兵继续去寻从夫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