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琮咬了咬牙,只将事情的后果说的异常重要,抬眸看着苏子尘,发着毒誓:“臣若是与从夫人有半点私情,全府不得好死。”
这样赌咒的话,对于征战四方的将军来说是最恶毒的,他们也都是最忌讳的,而如今程琮用了程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担保,想来的确是被冤枉了。
“既是如此,你为何与从夫人如此亲昵。”
苏子尘语气缓和下来,但心中的余怒仍是没有消除,只淡淡开口问了一句:“朕怎么觉得,你有些时候,似乎与从夫人很是相像。”
程琮蹙眉,心中一时有些动摇,想把自己与九思的关系告诉苏子尘。
眼下苏子尘已经察觉到两人有些相像,日后自然也是会格外留心自己的一言一行,若是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再细细盘问之后,自己便是翻了欺君之罪。
可若是此刻含糊地糊弄过去,日后一旦被苏子尘察觉,自己也是无法辩驳的,再寻根溯源,说起当初将程氏送入东宫的事情,更是罪加一等。
可是,自己入宫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一旦苏子尘知道此事,难免不会追究下去。
可眼下苏子逼的这么紧,若是再不说出来,如此隐瞒下去,也并不是个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怎么,你在想些什么?”
苏子尘见着程琮似乎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社么,因此也便是轻咳一声,叫了程琮一声。
“皇上,臣有一事一直欺瞒与您,如今说到这里,臣便是不得不说,还请皇上恕罪。”
程琮咬了咬牙,打算将事情的始末告诉苏子尘,他不想再事事都听从父亲的安排,他也想有自己的打算。
“你说吧。”
苏子尘也是有些意外的,他并不知道程琮要说些什么,干脆重新回到了书桌前面坐下,蹙眉答了一句。
“皇上,从夫人是微臣的亲生长姐,那程氏,只不过是乳娘宜婵的私生女罢了,当年的宜婵,用了狸猫换太子之计将从夫人换成了自己的女儿,把从夫人扔到了狼山之上。”
程琮顿了顿,也便是将九思如何察觉到自己是程府的血脉,程大将军又是如何发现九思才是自己真正的女儿,以及宜婵招认了些什么,都一一告诉了苏子尘。
苏子尘听着程琮的话,眼眸震惊的紧,只微微闪动着看着程琮,听着他讲述从前的事情,每说一点,苏子尘的面色便是乌黑一些。
这样重大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听九思提起过,也从没有听九思喊过冤屈,就连对待程归晚,也是克制理性的。
程氏,才是真正偷了九思人生的那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