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看清楚了?”
苏子尘微微眯起眼眸,听着祁桓所说的话,心中咯噔一声。
他努力让自己不忘那个方面去想,却是没有想到,这事情竟是如同长了眼一样,主动朝着自己就飞扑过来。
“臣若是没有把握,也断然不会将消息告诉殿下的。”
祁桓略楞了一下,而后才出声回了苏子尘的话:“且那信鸽的腿上是有放字条的敛匣,单凭这一点,臣便是不会看错了的。”
那敛匣看上去做工精良,似乎并不是什么小作坊出来的东西,阳光照射下似乎还微微发亮,祁桓自然一下便看了出来。
他心里的确是有些奇怪,从前,自己无论告诉苏子尘什么情报,苏子尘都深信不疑,一句也不会过问。
而今日却是大不一样,心下有些怀疑自己不说,还再三确定自己是不是看清楚了。
“的确,你做事一向谨慎,若是没有确定的证据,自然是不会贸然告诉本殿下的。”
苏子尘低头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在跟祁桓说话,还是在自己安慰着自己。
“殿下今日急忙宣了臣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祁桓一顿,见着苏子尘似乎有些失神,也便是出声问了一句。
“前些日子本殿下在承乾殿传出的旨意走漏出去,被笙王得知,可这消息本就机密,并非宫内的人所能接触到的。”
苏子尘这才想起此次召了祁桓过来的目的,也便微微抬眸,看着祁桓,沉声道:“这消息似乎是从东宫传出去的,因此本殿下有些担忧,想唤你过来问问东宫可有异样。”
如今祁桓已经说了,苏子尘自然是不必再问,那信鸽,兴许就是传送消息的工具。
“即使如此,钟粹殿为何要将这信鸽送到凤来殿去,难道这安良媛也有些不大正常?”
苏子尘蹙眉,他有些捉摸不定,这安良媛的确是山东巡抚的女儿,与苏子笙之间并没有半点联系,就连九思与安良媛,也只不过是此次救了苏子笙之后才逐渐熟稔起来的。
难不成九思要挟了安良媛,用了什么法子,才会让她就这么乖乖听话,被迫做一些事情?
苏子尘只稍稍一想,便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之前程氏便是个典型的例子,有了她做例子,谁还敢再故意利用旁人。
且安良媛也是个聪明的,就算有人利用,她也会不动声色地还击回去,九思自然也是能体会到的。
“殿下,想来如今杀回东宫回去瞧瞧,还是能察觉到蛛丝马迹的。”
祁桓有些后悔,若是知道是这样的事情,他便是应当在凤来殿看清楚后来发生过的一切才行。
只可惜眼下什么也没有做成,祁桓并不能贸然做决定,唯有回去一试,或许还有机会。
在此之前,大商朝的文官已经和一些本就是苏子笙软禁在笙王府里的亲眷商议好了,用了些银两好处,买了他们的舌头,许了他们回自己家去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