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子尘,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瞧着九思如此镇定自若,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心中觉得有些讶异。
他似乎觉得,九思这样,的确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殿下,本王愿以性命担保,从夫人绝不会是这样的人,二哥与从夫人定是清清白白的。”
苏子尘和九思都没有着急,苏子泫却是急的不行,扑通一声跪倒在苏子尘面前,不住地哀求着。
他相信,九思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敬重九思,虽与九思接触的不多,但就能笃定九思不是那样的人。
“殿下,这里面一定还有误会,您一定要三思啊。”
到底还是年轻,苏子泫并不能沉得住气,出声对苏子尘说着,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泫王,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的,就连从夫人和她的贴身侍女都已经承认了,你又跳出来说着些,有什么用呢?”
程归晚冷哼一声,看着苏子泫,只觉得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也便阴阳怪气道:“身为皇子,你这性命便是值钱的多,为着一个罪人,犯不着赌上自己的性命。”
“本王相信,二哥和从夫人是清白的,因此大可压上性命一赌,这也是程大将军教给本王的道理,太子妃身为程大将军之女,怎能不明白?”
苏子泫平日里对待旁人都是礼貌敬重,而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忍不住出声回了几句,噎得程归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看苏子笙,却仍是一句话不说,眼眸深邃,他似乎是在观察,又似乎是等着事态的发展,一时半会儿并不着急,只看着一切。
“殿下,从夫人平日里无论对待下人还是咱们这些妃嫔,都是以礼相待,甚至连寝殿的打扫都是亲力亲为,今日之事还请殿下从轻发落,念在从夫人平日里的善,就宽恕她这一次吧。”
安良媛出声说着,为九思求情,却是暗中提醒着九思,让苏子尘明白,九思平日里便是谨慎地厉害,寝殿那么重要的地方,并不会让外人涉足。
九思冷冷瞧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程归晚太过心急,似乎急于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再看安良媛,今日似乎也是有些反常,平日里什么话都不想多说,什么事都不愿掺合的她,却是意外地替自己求了几次情。
只不过,这情并不能打动苏子尘,反而让苏子尘对九思更是怀疑了许多。
九思没想到的是,泫王竟也会为自己求饶,甚至压上了自己的性命。
平日里九思与他接触的并不多,今日能被泫王如此力保,九思心里的确还是有一丝暖意的。
因着如此,九思更是不会让泫王白白丢了性命,非得是让他觉得这次赌咒值得,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