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能帮着顺昭仪做一些事情,施含烟心中也是高兴的,忙点头应了下来,无意中见到一旁的九思。
九思面上虽是挂着笑意,但眼眸中却是说不出的失落,仿佛见着顺昭仪的母家对她关心至极,自己却并不能与母家联系,心中酸涩一样。
“从夫人,您有什么话和东西需要妾身帮您带到母家去么?妾身可以…”
施含烟并不知道九思与笙王的关系,见着九思有些落寞,也便出声问了一句,话还没说完,施含烟便觉得背后猛地疼了一下,原是老嬷嬷拧的。
施含烟有些错愕,看着老嬷嬷如临大敌地摇了摇头,一副张的模样,她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竟让老嬷嬷这样提醒自己。
她是好心,只想让九思也欢喜一些而已。
“从夫人,含烟这孩子自幼长在闺阁之中,什么都不知道,因此才会无意冲撞了您,还请您恕罪。”
那老嬷嬷一时有些紧张,双手局促地搓着衣角,眼眸有些闪躲地开口求饶着。
“无妨,含烟姑娘也是好心而已,不知者无罪。”
九思轻轻笑了笑,见着二人如临大敌的样子,这才故作轻松道:“为着这一点小事就开口告饶,岂不是伤了我们的姊妹感情?若是你们再如此,可真就是与本夫人客气了。”
九思方才面色稍稍有些变化,并不是因着含烟口无遮拦而生气,反而是有些震惊,她没有想到,自己与笙王府之间的关系,如今是人尽皆知了么?
九思与笙王不睦的消息,除了九思和苏子笙二人,应当并无旁人知晓,想来老嬷嬷的忌惮,应当是知道了九思的身世。
从前九思只以为苏子笙替自己隐藏的很好,并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在狼山上被狼群养大的孩子,而今见着老嬷嬷的样子,才知道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而已。
只不过是,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已。
“老奴不敢。”
那老嬷嬷松了口气,见着九思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放在心上,很快便换上了平常的神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本夫人自幼在狼山长大,与笙王府左不过是名义上的母家,且笙王身为皇子,吃穿用度皆不输东宫,本夫人因此也没什么要带回去的,就不用劳佐领大人多跑一趟了。”
见着施含烟仍是一脸迷茫,不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九思干脆将话说开, 并不想藏着掖着,径直开口对施含烟解释道。
“是。”
施含烟的确是有些被惊吓到了,震惊了半晌才开口答了一个字。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才貌双全,知书达理的女子,竟是在狼山上被狼群养大的女子。
“好了,嬷嬷,你快给本昭仪教一教那样的绣法到底是怎么绣出来的。”
顺昭仪微微一笑,出声打着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