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竹出声安慰着,小孟子也说了,只有把这顶轿撵放在自己的房内,才可不让外人有触碰的机会。
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好的办法,九思闻言也只能点点头,心中也只能希望小孟子能尽快找到蛛丝马迹,弄清楚这些木虫到底是何人所为才行。
“主儿,想来这几日太子妃再也不会说些什么来惹您不悦了,她那样的人只要是被您吓住,就再也不敢整什么幺蛾子了。”
广竹轻轻一笑,而后话题一转,对九思又说到了旁的事情,欢喜道:“这几日您可以同殿下一起把献给皇上的寿辰贺礼准备好了, 想来太子妃再也不敢来叨扰您。”
九思不置可否,只侧了侧身,而后随意地问了一句:“徐良媛那边情况如何,宫里可有消息?”
徐良媛昨日被九思吓得昏了过去,御医们也是接连不断的去了好几波,虽说是徐良媛自食苦果,可九思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因而才问了广竹。
“徐良媛早已经醒过来了,可人却有些痴傻,奴婢听闻徐良媛的母家也并不重视,眼瞧着徐良媛没什么用了便弃之如弃子,并不愿意接回母家医治,而是让殿下将她留在东宫便是了。”
广竹开口对九思说着,冷笑了一声,似乎很是看不上徐良媛:“从前她还想用花容粉害您,您不计前嫌也便罢了,谁知道变本加厉,总喜欢在太子妃面前添油加醋,这次给她一个教训,当真是轻饶了她。”
虽说九思是个不喜欢计较的人,若不是什么触及底线的大事,过去了九思也便不再提起。可广竹却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若是不严惩徐良媛,让东宫的人都心中忌惮,众人便会利用九思的善意而处处难为她。
毕竟,之前徐良媛拉踩顺昭仪,还添油加醋地让顺昭仪挨了打,每次程归晚做坏事的时候,徐良媛从来都没有缺席过。凡此种种,广竹如何会不生气?
“罢了,虽说她总是颠倒黑白,但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狠毒的心思,总归是个可怜人,就别再说她了。”
九思微微叹了口气,这样的人原本并不值得同情,毕竟徐良媛之前坏事做尽,虽说没有把九思怎么样,可顺昭仪与安良媛,的确是被她欺凌了许久的。
应当是九思听到广竹说的那句“弃之如同弃子一样”的话之后忽地起了怜悯之心, 只觉得自己和徐良媛在某一点上似乎还有些相向,因此才会忽地有些怜悯之心。
曾几何时,九思也算作是一个弃子,又与徐良媛此刻的处境有什么不同?
“让御医给她好生治着吧,别在药材上亏待了她。”
顿了顿,九思出声对广竹嘱咐了一句。在宫内一旦失了势,奴才们都会骑在主子身上,让主子们过的日子连奴才都不如。
“是。”
广竹见着九思心善,也不便说些什么,只在嘴上不大情愿地应了一声。
“你去瞧瞧殿下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便请他来钟粹殿。”
瞧着广竹不大欢喜,九思便吩咐她去承乾殿一趟:“马上便是皇上的寿辰,这可不能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