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晚见着顺昭仪的关切,却是并不当一回事,只冷哼一声,看着顺昭仪悠悠问了一句。
顺昭仪没想到程归晚会如此开口,说出这样赌咒人的难听话与,一时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着太子妃说话掷地有声,想来也没有太过悲伤,既是如此,倒是应当早日振作起来才是。”
九思见着程归晚竟这般无理,念在顺昭仪脾气温顺不爱与人争辩,便是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生气,心中自然是恼的不行,接着便冷冷地开口,毫不退让地回了一句。
“从夫人,你自幼无爹无娘,想来也是体会不到本太子妃这样的痛楚,因此本太子妃奉劝你还是少说话为妙,以免让人觉得你不近人情。”
程归晚瞧着九思替顺昭仪说话,心中更是不大舒服,也便转过头来,言语更是激烈,只乜斜着看着九思,阴阳怪气地:“罢了,这种人情冷暖你是体会不到的,本太子妃和你说了也没用,因此也不会怪罪你的。”
“太子妃,您怎能…”
言辞太过难听,连一旁的顺昭仪都听不下去,变了脸色,用尽了所有勇气开口想要和太子妃辩解,却发觉自己被九思按住了。
“太子妃说的是,妾身无爹娘,但若是有的话,就算是死撑着也要却灵位前面哭一哭,惯不会只躺在床上躲懒,连面儿也不露。”
九思冲顺昭仪使了个眼色,也便将想说的话一一怼了回去,唇角带着笑意道:“妾身常听您说那乳娘待您如同亲生母亲,如今您不去见她最后一面,也不知她头七当晚会不会和虞迎一样来看您呢。”
程归晚听闻此话,当即便是惊慌起来,要知道,程归晚心里清楚,或许是自己不愿出面帮助宜婵,才会让她绝望惨死。
如今常听人说头七是亲人回来探望生前最喜欢的人,亦或是来寻仇的,也不知道宜婵会不会来找自己讨命。
毕竟, 那时虞迎自尽,头七当晚就来了丁香殿索命,把程归晚吓得失魂落魄,这次若是再有…
程归晚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眼眸闪躲着并不接话,只恶狠狠开口道:“大胆,你居然敢诅咒本太子妃,本太子妃看你是活腻了。”
“妾身怎敢如此,妾身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您有何必放在心上?”
九思冷笑一声,丝毫不在乎程归晚的威胁,只继续开口,若无其事地说着:“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乳娘待您如此宽厚,自然不会害您,您为何又说妾身是诅咒呢?”
“太子妃,从夫人没有亲人,自然是不懂这些,若是她说错了什么您也应当见谅担待的。”
见着程归晚气的语无伦次,顺昭仪也紧跟着开口说道:“毕竟您方才也说了不会因此怪罪从夫人的,是么?”
程归晚的话被两人堵在了喉头说不出来,只伸手指着两人,半晌才继续道:“本太子妃忧伤过度,如今在床榻上不能起身,你们二人就来这样折辱本太子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