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对你有过一丝一毫真感情,也早已经被你这些年做过的恶事消磨殆尽,本将军对你,如今只觉得厌恶。”
仿佛是一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宜婵并没有太过意外,而是面色平静,甚至唇角还带了一抹淡淡的自嘲地笑意:“既然如此,那就请将军给妾身个痛快吧。”
宜婵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已经被摧毁,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男子,竟然早已经对自己相看相厌了,与其这样,何必还如此折磨自己,干脆了解了算了。
“本将军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梦想成真,如今你做了你最想做的位置,自然是要好好享受。”
程宵擎并不愿意就这么轻饶了宜婵,也便开口道:“你让本将军父女相隔这么久,这样的痛楚,本将军也会同样偿还给你,本将军要让你一步步看着,看到你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将军,归晚她什么也不知道,您若是非要如此,难道归晚就能接受的了这样的现实么,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要再牵扯到咱们的女儿。”
宜婵听到程宵擎说出这样的话,当即便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地开口说道:“在归晚的心里,您一直是她的父亲,妾身只不过是她的乳娘罢了,您千万不要伤害她啊。”
程宵擎并不买账,只冷漠地看着她,缓缓开口道:“如果程归晚知道自己有你这么个胡作非为的娘,恐怕也不会认你的。”
“将军,将军,算妾身求您了,千万不要把这事情怪罪到归晚身上,妾身当牛做马也会伺候您,感激您的。”
宜婵心里害怕,一路膝行到程宵擎面前,她觉得自己的一条腿疼得厉害,就仿佛是断了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一样,疼的钻心。
“本将军断不会允许你这样的毒妇伺候在身边。”
程宵擎如今早已经看清楚宜婵的真实面目,自然容不下她再继续这样,也便叫到:“来人。”
外面候着的奴才知道里面传来了些争吵,却没想到两人发生了些什么,走进来见着宜婵这般落魄,并不敢抬眸多看,只直勾勾地盯着地板。
“如今免了她所有的工作,每日一早便在院子中央跪着,跪倒午后方才罢休,下午便让嬷嬷掌她的嘴,每日如此,无论怎样都不许间断。”
程宵擎吩咐着外面的下人,不顾下人的错愕,继续开口道:“除此之外,便仍是给她夫人的份例,按照夫人的位分待她,不许让她死了。”
下人们听闻此话,不由觉得有些震惊,不知道程夫人犯了什么错,竟要受到这样的折辱,甚至比不上府内的粗使奴婢。
“将军,这…”
下人们有些犹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下来,只支支吾吾地看着程宵擎和宜婵,并不敢接话。
“府内的夫人数十年前就难产离世,如今这位只是享受夫人待遇的下人罢了。”
程宵擎知道这些人顾虑什么,也便出声说道:“往后她任你们打骂欺辱,只是切莫让她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