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笙王愈发繁忙,奴才唯有伺候左右,才能报答笙王对待奴才和香芷姑娘的大恩大德。”
严秋并不知情,心里只以为九思和苏子笙待二人有恩,因此就算苏子笙动辄打骂也不离开,只做牛做马的留在苏子笙身边。
九思心里着急,想出声劝,但又不能说些实话,因此只能想着办法,试试该如何劝说得动严秋。
“主儿,咱们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若是再不回去,想来殿下要着急了。”
广竹只觉得有些着急,估摸着时间已经有半柱香了,若是不早些回去,恐怕又要落人口舌,因此也便是出声在九思耳旁,轻轻提醒了几句。
“罢了,往后你也要长点心眼,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务必要小心才是。”
九思叹了口气,见着严秋心如磐石一般,也并不能说些什么,只好讳莫如深地叮嘱了几句。
她不敢说的太过直白,也担心严秋听不出自己的言外之意。
“奴才不耽误从夫人时间了,如今天热气躁,还请从夫人珍重自身。”
严秋显然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当即便有眼色的施了个礼,这才一步三回头,满心难受的离开。
“走吧。”
见着严秋一溜烟地回了殿内,九思这才起了身,对一旁的广竹说了一声,这才徐徐朝着殿内走去。
“怎么去了那么久?”
还没等坐定,就瞧着苏子尘将视线挪到了九思身上,轻轻问了一句:“方才出去吹了吹风,这会子可好些了?”
“回殿下的话,本早就醒酒了,可又见到了严秋,他钟情于香芷姑娘,因此便同妾身多说了会话,见着他心里难过,妾身又安慰了一会。”
九思并没有隐瞒,苏子尘本就明察秋毫,想来应当也是会看到严秋的动作,因此才实话实说,毕竟两人也的确没有说旁的什么,只说了香芷姑娘的事情。
“如此,没想到严秋还是个痴情的男子。”
苏子尘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意外地说了一句,便转过头去不再言语,低头又给一旁的小豆子嘱咐了几句。
“主儿,咱们这会子回来,怎得宴会厅里气氛怪怪的,好像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广竹悄悄打量着四周,只见着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并不抬头,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再反观上座的程宵擎和宜婵,两人也是风格迥异。
程宵擎自从广竹随九思离席之时开始就是闷闷不乐的,这会子依旧在不停地饮着闷酒,而宜婵面色通红,并不是因为羞赧,反而是因为有些紧张的缘故,露出些不自然的潮红。
两人坐在上座,却犹如众矢之的一般被人紧盯着,却没有一点新婚燕尔的欢喜和激动,反而是如同陌生人一样,只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九思显然也是察觉到了什么,见着气氛有些尴尬,心中隐隐揣测这事情或许与自己有关,但见着自己进来的时候并无异样,旁人也没有对自己投来目光,心中也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