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本太子妃让你走了么，你若是如此，便是对本太子妃不敬。”
程归晚自然是受不了九思这样，见着她起了身，大有一副想转身离开的样子，只厉声呵斥道：“你今日若是走出丁香殿的大门，本太子妃便治你个不敬之罪。”
“妾身并没有做太子妃所言的苟且之事，若是不信，大可将钟粹殿的奴婢召来问问，再将王阚大夫寻来即可。”
九思脸上带着些冷笑，并不想告诉程归晚苏子尘也知道柏烨大夫的事情，只出声说了两句。
“钟粹殿的人都长着一张嘴巴，您不想让她们说的事情，她们怎么可能会说出来？”
徐良媛听着九思这么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轻轻笑出了声，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九思心中愠怒，只淡淡撇了个眼神过去，徐良媛心里一紧，慌忙闭上了嘴，不敢再出声多说一句话。
“徐良媛，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本夫人便让广竹狠狠掌你的嘴。”
九思瞧着有些嫔妃似乎也跟着蠢蠢欲动起来，也便冷眸看着徐良媛，杀鸡儆猴。
对于九思而言，她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众人都知道九思并不会是说说而已，也暂且都住了口，不敢再言。
“从夫人，你也别急着生气，本太子妃若是没有证据，自然不会召你过来，还将妃嫔们都召集过来的。”
程归晚伸手在自己纤长的护甲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勾眉看着九思，似有若无地露出一抹笑意，仿佛稳操胜券的样子。
“是么，那就请太子妃将证据尽快拿出来，也别耽误各位姐妹的事儿了。”
九思听闻，也便寻了个椅子坐定，随意地看着程归晚，她做事小心谨慎，又是在自己的殿内，怎么能让程归晚抓到把柄。
“安儿，去把证人带来上吧。”
程归晚见着九思如此，也便抬手让安儿去将证人带来，同时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九思，道：“从夫人，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九思也不愿搭理，心中估摸着那去承乾殿送汤羹的小奴婢，想来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吧。
“奴婢给太子妃请安，给各宫主儿请安。”
从门外徐徐走进一个衣着朴素的小宫女，上来便按理给各宫妃嫔行了礼仪，但她的头始终低着，九思并不能看清她的模样。
“好了，你有什么事便尽快回了，免得耽误你做工。”
程归晚给安儿递了个眼色，安儿也便心领神会，出声对地上跪着的小宫女开口。
“是。”
那小宫女应了一声，将头抬起来，九思才发现那小宫女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被苏子尘遣到浣衣局做工的凤尾。
“凤尾？”
九思矢口叫了一声，心中有些困惑，自己已经额外开恩让广竹将她安排了个妥贴的工作，怎得这会子凤尾并不感念自己，还来丁香殿做了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