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晚自知有些失态,深吸了口气,缓和了情绪之后,这才出声继续道:“罢了,你这些事情,本太子妃不愿再听,顺昭仪,你来说吧。”
九思伶牙俐齿,程归晚不是她的对手,自然是尽早地结束了对话,忙把话头转向了顺昭仪那里。
与程归晚争辩完之后,九思这才觉得浑身暑热的要命,仿佛这热气蒸腾着自己,让她只觉得有些头晕眼花。
“是。”
顺昭仪一时有些紧张,低头想了想,才出声道:“妾身近日也是待在殿内,绣了一件带有仙鹤的寝衣,想献给殿下。”
顺昭仪的确是老实,这样的事情,她原是不必说给程归晚的,但她的确是不会撒谎,程归晚一问,便将这些事情都说了出来。
“殿下的寝衣自然是有针工局的人亲手缝制,且本太子妃也制成了好几件赠予殿下,你这件,殿下怕是没机会穿了。”
程归晚听着顺昭仪的话,只肆无忌惮的朗声笑着,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只当做笑料说着。
“顺昭仪,您有这个闲工夫做点什么不好,非要给殿下做寝衣,您说您这是何苦呢?”
徐良媛不敢与九思争辩,但面对顺昭仪这个软柿子,自然是敢顶撞几句的。
见着程归晚出声讥笑顺昭仪,徐良媛也紧跟着说道:“您成日成月的都不侍寝,殿下就算穿了寝衣,您也是不知道的。”
这话说完,顺昭仪当即满面通红,羞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确是许久没有侍寝。
“那你呢,本夫人记得,徐良媛好像已经数月没见过殿下了吧。”
顺昭仪好说话,被人欺负之后不做还击,而九思却是受不了这些,见着顺昭仪被人欺辱,她自然是要替顺昭仪出头的:“也对,若是你做寝衣,恐怕连殿下现在的尺寸都不知道。”
果然,此言一出,徐良媛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有些理亏,眼眸四下乱看着,也不敢答话。
“徐良媛,你又给殿下做了什么呢?”
九思依旧是不依不饶,见着她今日能如此顺畅的将此话询问出来,想来平日里也是这么随意的欺负顺昭仪,也便出声问道。
“妾身,妾身…”
九思厉害,徐良媛在九思这里是吃过苦头的,自然是不敢多言语,只低声嘀嘀咕咕,旁的什么话也不敢说。
“既然什么都没做,也没能给殿下尽心,你又有什么脸面说顺昭仪的不是?”
九思冷哼一声,眼眸紧盯着徐良媛,声音也提高了些,出声问着徐良媛。
徐良媛不开口,九思也便转过头来看着程归晚,笑里藏刀道:“太子妃,徐良媛如此出言犯上,您难道不管么?”
此言一出,若是程归晚不管,倒显得是她有意包庇,专门想让徐良媛出言犯上一般。
“左不过是妃嫔之间斗嘴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程归晚无奈开口,语气间已经有了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