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熬过了一个多星期,这烦人的‘大姨妈’折腾的我快崩溃了,还有就是那个该死的‘月事布’,早知道一朝会穿越,我就多买点卫生棉。
来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腿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我想过很多生存的办法到最后都被我一一否决,随着日子的流逝,我心里越来越着急。
不是没想过对他妥协,可是我实在是受不了那种天天在家呆着,等着自己夫君到来的日子,现在聂轻寒的确对我很上心,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倘若他真的得到了,日子久了,发现我跟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或许还比不上其他女人,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大哭大闹?我做不出来!与其如此,不如趁早收手,省的到时候连心都一块丢了!
难得今日天气好,心情也好,我搬了张躺椅,放在庭院中,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实在是惬意。‘偷得浮生半日闲’大概就是这意思。我看着斜阳一点一点落下,感觉心里一片澄明。我怔怔的望着天空,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的发呆。
“姑娘,天不早了,进屋吧!”绿衣轻声说道。我点点头,遂起身朝屋子走去。上次的事,绿衣并没有受到很重的责罚,所以当绿衣伤好后,聂轻寒便让她过来了,红衣自然也不再服侍我。
从那次事后,绿衣对我越发的尊敬,平日里对我照顾的更是无微不至。我心里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也懒得说破,既然她愿意这样想,索性由她去。我自己的事情都管不过来,哪有闲心操心别人的事。
看来我这个人的血还真是有点冷,我摇头自嘲。“姑娘怎么了?”绿衣看见我摇头,以为我不舒服。
“我没事。”我随手拿起桌上的书闲翻。
“姑娘晚上想吃点什么?”绿衣给我倒了杯茶。我突然想起来,来了这么久,我都是吃现成的,根本没自己做过,反正闲来无事,就当为以后生活做提前练习。
我放下书,“绿衣,厨房在哪里?我想自己做饭!”
绿衣顿时紧张起来,“姑娘,是不是厨房做的不合你的口味?”
我笑了笑,“不是,我就想自己做。你不用这么紧张!”
绿衣还想在说什么,但还是没拒绝我,扶着我朝厨房走去。一路上,我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的风景,要说,聂府的面积不算很大,但贵在设计者匠心独运的建造。景致无一雷同,担得起一个‘妙’字!
走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聂府是大户人家,府中的丫鬟仆人应该不少,可是……我这一路走来,竟然不见一个人走动。
我顿住脚步,绿衣见状,忙开口问道:“姑娘可是累了?”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绿衣,为什么我们一路走来,竟然没有遇见一个人?”
绿衣笑道:“主子爷驭下极为严厉,最是厌恶下人凑一块嚼舌根子,所以让我们各司其职,不许私下乱走动……”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如果我迷路了,问谁呢?”绿衣强忍住笑,“姑娘放心,你是不会迷路的!”“为什么?”我有点弄不清状况。绿衣正色道:“如果姑娘真的迷路了,自然会有人为你指路……”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厨房出乎我意料的干净,我总是觉得厨房这个地方,肯定是油腻腻的,当然,现代的就不说了。可是看着这个非常干净的厨房,我顿时觉得心里很舒畅,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整天做饭的地方,又脏又乱,倘若真如此,哪还有什么胃口吃饭!
许是绿衣提前打过招呼,厨房里单单留一个烧火的,我不得不佩服绿衣的细腻心思。我问清楚东西所在的地方,便开始动手。说实在话,我并非学厨师的,只会做几个简单的家常菜。
我把洗好的米和红枣一起放入锅里,慢慢熬着。现代的削皮刀我会用,可是用菜刀刮皮……这个我是真的不会了,一个又圆又大的土豆,被我削的面目全非,看着桌上两个可怜兮兮的土豆,我忍不住汗了一把!丢人啊!
不过把土豆切成丝,我倒是很内行,不是我自恋,因为我拿手的就两道菜,一个就是炒土豆丝,一个就是做鱼!曾经跟阿楚住在一起时,阿楚就表扬过我,说我这两道菜做的是最好的,阿楚还说,做菜其实就是一个享受的过程。可如今言语犹在耳……物非昨,人非故……
烧火的那个下人,烧火的技术果真是一流,火候掌握的很好,因为就我一个人吃,我就炒了一个土豆丝,汤很快就煮好了。绿衣搀着我,吩咐那个烧火的小厮,把饭菜送到我房间里。
一路上我心情很好,所以兴致也很高。我随口问绿衣,“上次那事,你记恨你家主子吗?”绿衣摇了摇头,“绿衣不敢……”我纳闷了,“他差点要了你的命啊!”
绿衣想了想,回到道:“可是如果没有主子爷,我恐怕早就死了,我的命都是主子爷的,我又怎么会记恨他呢?”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聂轻寒果真有两把刷子,不说别的,人心是最为复杂的,金钱、权势,任何一种诱惑足够当做背叛的筹码,可是就我身边所知晓的人,绿衣和红衣,哪怕是面对死亡,二人也只是奢求主子网开一面,而不是拼个鱼死网破,这恐怕不仅仅只是等级制度,不得不说,聂轻寒深谙御下之道,他明白人的弱点,一个人一旦抓住你的弱点,那么你就得乖乖的束手待毙!
等我慢慢的走回屋子了,才发现屋里有位不速之客。我淡淡的开口:“不知聂少爷今日来又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