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过神来,天已经黑透了。我茫然的抬头发现绿衣还是尽职尽责的站在我的床边,“绿衣,你怎么还在这里?”事情想得太多了,我的脑子有点不灵光。
绿衣开口说道:“姑娘还没休息,做下人的怎么能离开,况且,姑娘的腿现在不方便,主子爷再三交代要小心服侍!”
果真是封建社会,等级制度森严,几天都没有吃饭了,刚才想事情想得太认真,不觉得,现在一闲下来,觉得快要饿死了,“绿衣,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
绿衣抿唇笑了笑,“早备好啦,就等姑娘开口了!”说完就出去了。
我掀开被子才想起来聂轻寒走的时候说过,一会儿有大夫来给我换药,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人来呢?我刚想叫绿衣,发现她已经出去了,突然看见床头放的衣服,竟然是粉红色的,我的脸重重的黑了一下。奶奶的,这是谁选的?真是没品位。我抖了抖衣服,看见了里面的亵衣,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原汁原味的古韵啊!
聂轻寒坐在椅子上,身后的木开淡淡的开口:“爷,还是没有查到那位姑娘的消息,我问了方圆百里的人家,都称不认识此人。”
聂轻寒用手指轻叩桌面,似笑非笑道:“都没有?!难不成她是凭空冒出来的?!”
木开立马低下头,“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聂轻寒轻轻笑起来,狭长的凤眸里满是碎冰,阴冷的气息让低头的人,顿时满身冷汗。木开知道自己的话犯了主子的忌讳,主子爷最是讨厌说话留半截的人,自己却……看见主子脸色不善,木开单膝跪下,“主子爷,属下认为,那位姑娘的确是凭空冒出来的……”
“哦……”单单一个音节,却让周围的空气低了好几度。聂轻寒端起杯子,漫不经心的看着木开。
木开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吞了吞口水,艰难的开口:“那日,爷去西郊瘦林湖,中途马受了惊,当时我明明看见前面没有人,才回头问爷是否受了伤,而当我再向前看时,那位姑娘就躺在湖旁。我当时一惊,失了准头,才伤到她……而且,邵公子说过,那位姑娘的腿,伤过两次……”
聂轻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木开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咣啷”一声,聂轻寒把杯子重重的搁在桌子上,木开立马噤声。
聂轻寒思索了下,当日自己坐在车中并未看见外面的情况,而且确实是当木开问完自己后,才开始喊得‘闪开’,难道这是真的?聂轻寒勾唇一笑“木开,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爷的话,属下句句属实!”
“好,很好……去把给邵岩我叫来!”
“是”
聂轻寒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回忆着下午再看见那人时的模样,像一只炸了毛的猫,竖起全身的毛来恐吓自己。记得第一次从车上下来,看她安静的躺在那里,紧皱的眉头,在圆圆的脸上十分不协调。
本来不打算理她,女人对于自己来说并不缺,哪个不是如花似玉,所以,尽管事情出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丝毫自觉准备出手救她……可是突然她身上有声音在响,命木开搜了一圈,才发现在她衣服里。
响的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上面还有看不懂的字,正想仔细研究,可它突然不响了。这时才发现躺着的女子一身奇怪的打扮。这里位于西郊,附近有没有人,如果就任她继续躺着……有时候心软就在那一瞬间……
“木开,带她回去……”
“是,主子爷……”
很多年后,聂轻寒看着那个会响叫什么‘手机’的东西时,总忍不住恨恨的想:“如果当时没有心软,那么日子会不会就好过点,心……也会不会不再那么疼了……”
“哟呵!堂堂聂家大公子居然会一个人坐在这里傻笑,真是个稀罕事啊!”不正经的声音飘入耳朵,一张笑的极度欠扁的脸,看着就让人胃疼。聂轻寒拒绝再看此人一眼。心里有点小不爽,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这个臭小子给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