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走廊如同一条通往绝望的道路。她走在这条路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无边的黑暗,也许这些都是自己命中注定的。总是期望自己能有一个好的境遇,可是她真的太渺小了,自己早已被这无力的生活逼疯。
打开卫生间的水龙头,冰冷的水让她觉得有些痛,但痛的不是双手,是她的心。为什么命运总是这样或那样的捉弄着自己。为什么自己要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负担?
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憔悴,额角的头发被水渍湿成了一股,眼神有些迷离:“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的确,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曾在温室中,在父母的呵护中,在朋友的嬉戏中度过美好时光有些青涩的平凡女孩。她曾经也为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在心里许下要在一起厮守终生的决定。曾经为了梦想,自己也敢于拼搏,在大庭广众之下自信的说出:“我叫金美儿!”可那只是曾经,自己只能在梦中在幻想中回忆的曾经。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学会了委屈求全,面对着危险还要拼命的艰难而上。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有些陌生,有些可怕,可怕到自己拼尽全身力气最后却换来了在意着自己的人离开了自己。
泪水在她的脸上不自觉的躺下,如果没有那么多痛苦的曾经,也许现在的自己仍然是那个爱笑的女孩子。那个不问事事,有一点扭捏的傻丫头,可是自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渐渐的自己的这张脸慢慢形成了一个垢,这垢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了面具。
她戴着面具的时候自己是笑着的,是开心的,但那只是自己的面具。夜深人静只有自己的时候她会拿下这面具,抱着自己在月光下轻轻抽泣……那泪在月光下有时候会显得斑驳而又泥泞。
也许这条路终归是自己海走的,就让狂风暴雨打湿自己的记忆,就让自己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苦苦挣扎,喘息。
站在病房的门外迟迟没有进去,将头放在透明玻璃上向里面望了一眼,海伦坐在板凳上和母亲在聊天,他们就好像一对亲母子,看着母亲渐渐平复下来的表情,金美儿觉得还好自己的心里有一丝安慰。
是屋里的这个男人将自己的心灵慢慢拯救,他总是在自己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是他一次次的将自己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心里开始有了他,他的微笑,他说过的话,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竟是深深的烙印在心里。
不知什么时候,坚定的自己竟然莫名奇妙的爱上他,有想要白首的冲动,自己的这颗心在他在楼顶救下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为他而跳动……
突然,她又被现实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就算自己打算一心一意经营起这份感情,可是肚子里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该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能不负责任的将他打掉,然后忘却这件事情最后和自己深爱的人厮守终生?牙齿轻咬着嘴唇,可是自己的肚子里有这个孩子,这一切要让自己怎样收场,他知道自己有了这个孩子的时候还能否像现在对待自己?她不忍心打掉这个孩子,错误是自己犯的,可自己没有剥夺这个孩子出生的权利。
背靠着墙壁,缓缓的蹲在了墙角,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想寻找一些温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等到两天后父亲和金大勇的葬礼之后再来面对这些事情,也许即使自己以后做的什么对的事情都会是错的,命运还是依然用坚硬的獠牙啃食着自己,自己如同困兽之斗的人生何时才会平静起来。不过现在这些都是她不敢奢求了。她只希望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心里牵挂着的人能够幸福。
夜风吹起了幽幽白色的窗帘,房间里是昏黄的灯光,哥特式的木质墙壁上挂着一幅蒙娜丽莎的油画像,她的笑似乎永远定格在了那个时间里,那个永恒不变的世界。
红酒在灯光下摇曳,散发着暗红色的幽光。房间里那首轻音乐sedtimearound在这月色中显得妩媚妖娆。
卧室的地面上,散落的满地衣服,混乱不堪,似乎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打斗,只是……能依稀听到一个女人在夜色中娇喘着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如醉了如痴了一般。
陈一发臃肿的身体正赤裸着一浮一动吃力的挺近着,他的身下米琪红涨着脸醉眼朦胧看着他,双手抱着的他的腰,嘴里发出一阵阵欢愉的叫声,似乎很享受现在的情景。陈一发被这叫声刺激的加快了节奏,米琪也根据着他的节奏猛烈的呐喊着……
渐渐的米琪闭上了眼睛,暗淡的夜色中,自己好像躺在平静的海平面上,海床在月球引力的作用下开始慢慢的沸腾起来,那浪花越来越高,她的身体好像就要腾飞就要得到最后的解脱……
她感觉自己乘着这风到达那浪花的最顶点……就再她快要触摸到那抹光晕的月亮时候……自己仿佛被从万米的高空重重的落下……
陈一发喘着粗气瘫软在米琪身上:“哎哟……老了……真是老了……哎哟……我这腰哦。”
米琪哼的一声将陈一发吹到一边……陈一发平躺着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竟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米琪侧过脸冷冷的看着他:“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