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纠结于如何应对,项灵柔却并未为难于她。
“我只是路过,你无需紧张。”项灵柔语气温和如往昔。
美景怔忪的抬头,项灵柔却笑容恬淡。
她随意的往里面望了一眼,没有再多问别的。
虽是如此,美景仍然是等到项灵柔真的离开为止那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美景擦了擦额际惊出的虚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才掩上了门往里走。
“起来吧。”美景进了怜霜的卧室,推了推还将自己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良辰。
“呼——”良辰捂得一头热汗,“这才第一天呐,小姐若不及时的回来,哪里是瞒得住的。”
“小姐在信中也说过了,尽量的拖延时间不被发现,若是真的到了哪一步再说吧。”望着怜霜,美景无奈的耸了耸肩。
而项灵柔这边,从长宁宫出来,她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凤鸾宫。
尚是秋季,却让人有些感到了冬日的凌寒。
宫夏取来了暖炉放在项灵柔怀中。
“娘娘,您真的想好了吗。”宫夏眉色间的神色有些沉重。
失神的望着某处,项灵柔却是无比笃定的重重点了点头。
深秋八月,是枫叶正好的时节。
大邺时局动荡,朝廷势力一分为二。
君臣之战,一触即发。
“皇上不好了!”肖寒向来是沉稳之人,今日却形色匆忙,凤卿承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何事?”如今的殿下众人,全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朝臣,而其余的,皆是与宇文景为伍之徒。
“宇文景已经在城外集结兵力欲图逼宫。”肖寒脸色煞白。
因为这一战,无论谁输谁赢,对大邺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更何况,时下宇文景与凤卿承势均力敌,这更注定会是一场两败俱伤之战。
“他竟如此迫不及待了。”凤卿承眸色一暗,浑身笼罩了一层散不开的凛冽之气。
“皇上,请允许臣出兵迎战。”凤娄越上前一步道。
曾一直保持中立的凤娄越竟然会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凤卿承的情绪却是纠结的。
凤娄越与他之间,隔着沈怜霜。
所以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是朋友。
有凤娄越相助,胜算相对来说会大一些,但是凤卿承却担心他目的不纯。
然而宇文景之害已是燃眉之急,作为帝皇,这片土地的主人,他此刻没有拒绝的权利。
“允。”说出这一个字,凤卿承紧握的双手越发的用力。
“皇上,为了您的安危请先行移驾。”此时说话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过去深得凤野夼之心。
凤卿承眼瞳狠狠的缩了一下,凤娄越带兵迎战,他却是要当这缩头乌龟吗。
“移驾露台!”凤卿承话以撂下,由不得任何人的劝说。
群臣无奈,只得与凤卿承一并赶往露台观看战势。
宫门之外,凤娄越带领的禁军与宇文景集结的兵力相当,两军对峙良久,谁也没有要先动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