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姑娘请回。”面对崔唤儿的苦苦哀求,阿瑞毫无动容之色。
软磨硬泡,始终没能达到目的,崔唤儿只得离开。
恋恋不舍,她频频回头,希望凤娄越能出来,哪怕是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崔唤儿走之后,阿瑞推开书房的门,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熏得阿瑞都快醉了。
凤娄越没有点灯,书房黑乎乎的。
黑暗中,阿瑞摸索着烛台,脚却踢翻了不少酒瓶。
好容易点亮了烛台,四周明亮起来,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地狼藉,书凌乱的散落在地,桌子上地上都是酒瓶。
而凤娄越醉的一塌糊涂,倒在墙角的一侧,小声的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王爷,你说你这是何苦呢。”阿瑞与凤娄越从小一起长大,他伺候凤娄越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如此的不堪过。
为了一个女人。
“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好吗。”凤娄越模糊不清的呢喃着,阿瑞却听的明明白白。
“你说你都把自己磨成什么样子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阿瑞将凤娄越扛到了床上躺着,然后收拾满地的狼藉。
怜霜不过离开三日,这三日来凤娄越日日借酒消愁,他本是不会喝酒的,如今却每日每日的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阿瑞都看在眼中。
宁王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双脚一落地,宁王便直奔书房而去。
守在门口的阿瑞还来不及向里面的凤娄越通报宁王回来的消息,宁王已经先他一步猛力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宁王用力过猛,门用力的砸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发出一声巨响,阿瑞大惊,心中暗叫大事不妙。
宿醉的凤娄越被巨大的动静惊醒,头痛欲裂的他坐起身来,还来不及反应是什么情况,人已经被自己的父亲给用力的拎起来。
“父亲。”凤娄越皱眉道,仍有些头重脚轻之感,双脚站也站不稳。
“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模样!”宁王自小宠爱凤娄越,凤娄越长这么大,他重话都未曾对他说过,然而这一次,可见他是大动肝火。
凤娄越淡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并不言语。
“你立马给我忘了那个女人。”宁王气极了。
“我也想忘。”凤娄越苦笑道,但他做不到,他也尝试过,真的没有办法。
“忘不了?”宁王喘着粗气,双眸中怒火熊熊燃烧着。
“好,我帮你,你立刻娶练奚。”宁王望着自己最宝贝的儿子,恨铁不成钢。
凤娄越对怜霜的用情至深,宁王都看在眼中。
他也喜欢怜霜,喜欢她的沉稳聪慧,甚至在沈怜霜嫁入他们宁王府,他一度感到开心,自己能有这样的媳妇儿,也算是一种福气。
可是作为父亲,凤娄越为这段感情的付出他都看在眼中,他为了那个女子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难过,他心疼。
他本以为,怜霜可以治愈凤娄越心中的那道伤口,却未曾想到因为沈怜霜,凤娄越心伤不但没能治好,还添了新疤。
“婚期在三日之后。”宁王睨了凤娄越一眼冷冷道。看到凤娄越这般萎靡的样子,他很痛心,也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