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现在感觉如何。”蓝心担心的问道。
“我用草药将虫子压制住了,暂时无事。”怜霜道。
“此时可曾告诉了王爷。”一直在佛堂抄诵佛经的蓝心对最近府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提及凤娄越,怜霜的神情微变。
显然,这个时候,她还在责怪凤娄越。
“发生了什么吗。”跟随怜霜多年,蓝心多少能从怜霜的神情之中读懂些什么。
“没什么,你是否有什么办法将体内的毒虫逼出来。”怜霜转移话题,一点也不想再听到关于凤娄越的任何消息。
“我不可以。”蓝心摇头,“但郎远可以。”
“我也想到他,只是不知他身在何处,可否愿意出手相助。”怜霜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眉色添了几分深沉。
“他会的,我这就去寻他来。”蓝心口吻笃定,说罢,她便起身出发寻找郎远。
看着蓝心出去,并未她关上了房门,怜霜的心头对蓝心又多了几分疑惑。
她到底是何身份,蛰伏在怜霜的身边又是为何,和郎远又有着怎样的联系。
纵然蓝心百般的可疑,然而怜霜并未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歹意,这么久以来,蓝心所做之事无不是为自己着想的。
“许久不见。”门开了,逆光的男子的身影和凤娄越很是相像,怜霜有一瞬的失了神。
“六殿下,你来作甚。”怜霜对凤卿承充满了戒备。
“你怎么弄得这样狼狈。”凤卿承眯着眼怀着笑。
“六殿下是来看怜霜的笑话吗?”怜霜冷冷道,眼神紧紧的逼视着凤卿承。
“若说我是来救你的呢。”凤卿承挑眉。
“可有条件。”怜霜不曾认识能好心搭救不曾有额外条件的好人凤卿承。
“自然。”凤卿承的世界中,做任何事,必定要得到回报。
“那么请回吧。”怜霜可不是会因为一只虫子而受制于人之人。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她比任何人都害怕死亡,但她也必然不会为了偷生出卖灵魂做违背自己意愿之事。
她便是如此倔强要强之人。
“不考虑考虑。”凤卿承不信,她真的可以置生死于度外。
“不用,请回。”怜霜毫无更改之意。
怜霜的坚持,凤卿承无从理解。
“他如此对你,你还有必要吗?”凤卿承不甘心,很不甘心,他自认为自己哪一样都比凤娄越强,甚至认为自己可以给怜霜更好的保护,她分明配得上更好的幸福。
“怜霜并非要为谁舍弃生命,只是不愿意用自由做交换。”怜霜的脸色发白,唯独那双眼睛,大大的,即便是在如此虚弱的情况之下,仍是炯炯有神。
“好,那我便放任你被毒虫一日一日的折磨。”凤卿承恼羞成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凤卿承离开雅轩之后往荛儿住的轻暖阁去。
见到凤卿承,荛儿的面色很是复杂,有讶异,有慌张。
“拜见主上。”荛儿拜倒在地,视线不敢直视凤卿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