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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回家[二](2 / 2)


我说当年是我错了,是我害你们彻底分开。还有在演唱会后台的事情。

他低着头静静地听,不说话。

我说,“如果愿意,我答应帮忙。或许你们还可以在一起。”

他说,“我和燕子快结婚了。你能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我说,“你不爱她了吗?”

他说,“一切不是早就无法挽回会了吗?”

我不说话了,然后想起别的。

“哥,还记得当年我们去上海参加美术比赛的事情吗?是一等奖!有你的作品啊!”

他说,“我早就想到了。预料中的事情。”

我说,“哥,你没想过再去画画吗?这是你的梦想啊!”

月光下哥哥缓缓举起右手,宽厚,粗糙,布满老茧。已不再是曾经的修长,白皙,嫩滑的手指了。我明白,这已经不是一只画画的手了。

他说,“你看我这只手,还能握的住画笔吗?”

我迎上他那只大手,虽然感觉不一样了却是一样的安全和温暖。我流着泪一遍一遍地说着,“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他缓缓地拥我入怀,这一个月来他第一次抱我。我狠狠地抱着他在他怀里泪流满面,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离开。

我们终究还是属于黑色的。只有在黑色中才会正视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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