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的不淡定更引发众神仙的猜测,常虹枭珂急忙否认:“我和魔尊是清白的。”
这样平淡的话似乎没有半点说服力,众神仙唏嘘,“秦梓恒”推都推倒过,吻都吻过,说没有点什么如何叫让人相信?
“我发誓……”常虹枭珂弱弱的补充。秦风一天不公开身份,他一天别想洗清“冤屈”。
这时,外头传来令人惊讶的禀报声:“随冥上仙秦梓恒到——”
秦风一听常虹枭珂说有宴会参加,刚好爹爹又不来,于是她便再次盗用爹爹的脸,凑热闹来了。“他”轻飘飘一步十里从天边款款走来,绣着银色条纹的衣袂随着稳重的步伐轻轻翻飞,墨发无风自舞,恍若天人,“他”神色柔和,眸中是不可一世的犀利之光。
秦梓恒于人前永远是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样子,他看似无情无欲,不悲不喜,眼神看似永远平静无波,心下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感,令人琢磨不透。
尽管一直以来,他额间堕仙印记从未消散,即使他身为魔,到如今还是令神仙界想以他马首是瞻。
“秦梓恒”一出现,咏荷更加紧张。他们都以为秦梓恒真的来了,然而只有常虹枭珂看得出来,此“秦梓恒”不及那秦梓恒的成熟内敛,分明就是个冒牌货。他今日能一眼辨真伪,全拜那日将秦梓恒错当秦风、对他又搂又亲、出尽洋相所赐。
秦风一眼寻到常虹枭珂,神色顿时更柔和,大步向他走去。众神仙看她目标明确,有的摇头叹息他们敬仰的秦上仙和战神之子竟是歪的,有的却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咏荷却是像被人扇了一巴掌般难堪。常虹枭珂像看见瘟神一样紧皱眉头,赶紧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别忘了你现在代表你爹!赶紧上你娘那边坐去。”
哦对!秦风急忙假装寻人,左右张望,随便找了仙尊问道:“敢问仙尊可有见到我家娘子坐于何处?”她和常虹枭珂比和咏荷更亲近,哪怕是秦梓恒,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也没常虹枭珂长,也不怪她有些黏师父。虽然爹爹没怪她给自己和师父制造误会,但她不顾师父的声名也得顾及爹爹的名誉啊!
秦风在天帝的邀请和仙女的带领下来到咏荷身侧的空位上。这时,“他”却调皮一笑,一旋身,一屁股坐咏荷身边,“娘子。”
“他”一说话,口气痒痒的喷她脖子上,引得咏荷又是一阵心悸。这是什么意思?他原谅自己了?
人家“夫妻”大庭广众秀恩爱,虽有失风雅,却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唯有人暗暗偷瞄常虹枭珂一眼,不知他作何感受。接收到探究的眼神,常虹枭珂一脸黑线。这个徒儿啊!
咏荷强装镇定,为“他”斟酒。“你怎么来啦?”
“想我娘子了。”“秦梓恒”一手接过酒盏,一手搂住她的小蛮腰,更凑近她的脸,亲手喂她喝酒。
咏荷难为情,却乖乖地一饮而尽。
众神仙尴尬。天帝干咳一声,打断她们。
“哦对了!”秦风得意地放过咏荷,转向天帝,“天帝老儿请本尊来所为何事呀?”她前后巡视一周,嘲笑道:“神仙二界不是没人了吧?竟学起妖魔界巴结起本尊不成?”
“呃呵呵呵呵,”天帝尴尬,笑道:“爱卿本是仙界之上仙,今日神仙二界举行宴会,岂有不请爱卿之理?”
“何况妖魔界打着上仙的旗号到处作乱,”底下有人接腔道:“上仙岂可坐视不理叫妖魔们看扁了上仙?”分明是激将法。
“秦梓恒”假装惊讶,尔后又是一脸正经,出席朝着天帝半跪作揖:“可恶的妖魔,竟然陷害于臣,还望陛下为臣做主,早日铲除妖魔二界。”
天帝和众神仙被“他”态度的反转整得有些措手不及,料想不到他们的“秦上仙”会变成无赖,把他们头疼的问题扔回天庭。
若灭得了妖魔二界,他们还需要纡尊降贵热脸贴冷屁股巴结同样身为魔的秦梓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