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秦梓恒冷笑,转身步步逼近她,“真佩服你,一次又一次忘记过去,便什么事都可以说得理直气壮。”
白莲理亏,却还是小声地辩驳:“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好啊,”秦梓恒让她一步,狡黠一笑,“我说我们成过亲,那么你是否该尽尽身为娘子的责任?”说着,他更逼近她,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拇指轻轻磨挲她的脸,他眼波似水,毫不掩饰柔情蜜意。
白莲瞬间如被电流穿过,浑身麻痒,一路蔓延至心底最柔软的禁地。他就那么近距离的靠近她,鼻间是他特有的淡淡荷香,平视过去,是他裹着长袍的宽阔的胸膛,一不小心,E—sa沐浴露广告浮现脑海。
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好不容易才开口吐出一句话:“如果你忍心看我流鼻血的话……”
秦梓恒哭笑不得。
松开她,伸手招来一朵白云。白莲看过神话电视剧,知道他要腾云驾雾,在他抬脚踏上云朵时,她已争先恐后跳到云上去了。
秦梓恒心念一动,柔软的白云自动升高,载着他们飘向高空。
脚下建筑物越变越小,连直插云霄的群山也变得如水墨画中镜像,虚无缥缈。在感叹风景秀丽时,白莲也为安全而紧张。不是没飞过,可是记忆中的“飞”是坐飞机,哪里像这样单单站在一朵看似弱不经风吹的“棉花”上?连最基本的安全带或者护栏都木有……
她不动声色地朝他靠近,挽住他的手臂,身体几乎要挂在他身上。
“跟你很熟?”秦某灰常木有爱心,冷言冷面扫掉她的手。
“你!”白莲气恼,他这是什么态度呀?“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公?”
秦梓恒负手,站到云边边上与她保持距离,“一万多年前,我们早就分手了。”
分手了?哪怕对过去一无所知,她还是失落了。“你说我们有女儿了。”
“没出生。”
没出生啊……她还是再次失落了。是否是在现代活了那么大把年纪,所以想要孩子,渴望儿孙满堂了?
“我不管!”她嘟起嘴,死皮赖脸缠着他说道:“在这里我就认识你,不管去哪,你都得捎上我。”
“凭什么?”
凭什么呢?看起来貌似是自己辜负了他,他有什么理由照顾自己呢?“就凭你在现代时是我供你吃住!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湿木教你么?”
秦梓恒冷哼,面上冷酷,其实眼角闪过一丝疑似狡猾的光芒。
秦梓恒一路无话,倒是那个因恐高而蜷缩身子蹲在云上的女人按耐不住了,“喂,我们要飞去哪啊?怎么还不着陆?”
秦梓恒陷入沉思,半响,回道:“世界之大,却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除了浪迹天涯,我还能去哪?又有哪里能够留住我的呢?”
白色身影负手立于云端居高临下遥望脚下大好河山,目中却明明装不进任何事物。
“眼神不对……”
白莲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句话,秦梓恒听不懂,她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说了出口。
她拧眉冥思苦想,她是否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副画面?
“我是否应该心怀天下苍生,眼里只容得下万物生灵?”
“没错!”白莲拍掌,难掩兴奋,她记起来了,记忆深处那个遥不可及的人站在悬崖上,眼里盛满慈悲,明明眼中满满的都是爱,却是博爱,没有唯一爱着任何事物。
秦梓恒却恼怒她的反应,“我是魔不是圣人!天下万物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没有责任和义务一辈子守护三界!”
“呃……蛋定……”
“你休要再用血之诅咒控制我!”
对于遗忘过去的白某来说,面对他的所有控诉她自认实在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