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指望我会感激你啊。”云初夏有些犹豫,但脚底真的疼的太厉害了。
顾长青插着兜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悠闲地看着路边的景色,云初夏实在看不过去了,蹬着大的都快掉了的皮鞋往他身上踹去。
“麻溜的啊,把鞋给小白,怎么说小白也是你家上司的夫人。”
顾长青撇了撇嘴,认命的脱了鞋,云初夏接过一溜烟的小跑,跑到江婉白的身边。
“小白别跟自己怄气,把鞋穿上啊,乖。”
“没事,我想静静。”
“静静个屁啊,你在这边伤心跟谁看,好好对自己,快点的,小心我使用暴力解决哦。”云初夏忍无可忍,爆了一句粗口,但是看到江婉白苍白的脸色,还是放柔了语调。
江婉白麻木拽的停了下来,麻木的抬脚,麻木的任人脱去自己的鞋子。
“好冷。”抱着双臂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冷?”云初夏好不容易给她穿好了鞋,听到她说冷,二话不说就上去把江昊阳的外套给扒了:“还冷吗?”
“好冷,好冷。”抱着双臂的手都快要掐进肉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坐上的出租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的别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和那些人说的再见。
江婉白就像幽魂一样轻飘飘的走进大门。
“夫人,您回来了。”等在门口的忠叔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
“嗯,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了。”
“夫人你没事吧?”忠叔担心的问道。
江婉白无言的摇摇头。
“好的,夫人,是这样的,后天就是二老爷的寿宴,老爷吩咐了让你参加。”忠叔毕恭毕敬的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
“那我希望夫人明天可以空出一天时间,有些事情需要夫人您去准备。”
“好,我去休息了。”江婉白的语气中带着疲倦和烦躁。
凌晨三点,别院中传来刹车声,灯光亮起,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大厅。
呆呆地坐在窗边抱着双膝看着窗外的江婉白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时有些自嘲。
“三爷,你居然回来了?”下楼接水的顾长青故作惊讶的说道。
“夫人呢?”男人没有理会直接问道。
“喏,房间里呢,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来。”这一路走来,顾长青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男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上了楼。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往与自己房间相反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眼神动了动,悄无声息的往那边挪去。
抽噎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的动人心彻,男人放在轮椅上的双手一僵,眼角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