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同成国公联姻,白家的危机自然而然也缓和了不少。
虽说养猪场一时半会没钱恢复到原来的辉煌时刻,但那个外债却也不会紧着催了。
白家两个病号,白老爷子和白小少爷,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体一天好过一天。
五月初六春风要出嫁,可五月初五这日,宋元清又突发奇想,要带林月初和宋怡宁去看龙舟。
上回二月初二宋元清带着林月初母女去逛夜市,后头被言官拿出来说道,他在金銮殿上很是怼了几句。
如今他只要政事上不含糊,朝臣也不敢再管帝后的私事。
是以今岁端午,宋元清以国库空虚,百姓尚未恢复民生为由,又将每年惯例的宫宴换成了家宴。
反正这事干了也不是一回两回,朝臣就算觉得不妥,可有了前车之鉴,也没什么好说的。
宋怡宁已经一岁三个月,才刚学会走路,正是好动的时候,上了马车便不自在了。
趴在车窗外,瞧着外头的景象便挪不开眼,等到了通州,瞧见人来人往的就更高兴了。
宋元清把她抱在怀里,指着外头那些景或物,不耐其烦的念出名来。
宋怡宁说话还不利索,先头听着名儿也不敢出声,只听得多了才忍不住跟着念。
念得好不好,准不准,宋元清都要夸,夸完了又将同一个名儿多念几回。
宋怡宁人虽小,但也听得懂什么是好话,得了夸也高兴,便也跟着再多念几回,念得多了,音就准了。
林月初怀孕的时候,宋元清便有一半时间没陪着,后来生下宋怡宁,直到八个月才见了这孩子一回,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生愧。
尽管宋怡宁是个姑娘,可也待她也格外耐心。
林月初跟宋元清的童年都算不得好,晓得他这是不想让孩子吃自己吃过的苦。
宋怡宁长了八个小牙齿了,正是爱咬人的时候,跟着宋元清念了几个词,便忍不住趴过去要磨牙了。
林月初见状,忙将她抱过来,用帕子给她净了手,才又塞了根磨牙棒过去。
这磨牙棒是她自己做的,和了面做出来的硬饼干,带着点甜味,小丫头还很是喜欢。
抓着磨牙棒往嘴里送,宋怡宁也不要宋元清了,迈着小短腿还趴在车窗边,看着外头的热闹。
一家三口本就是微服出行,马车入了通州,越往观赛的地儿去,便越是拥堵。
就连以往走的小路也跟着堵了。
林月初正奇怪,那两年时常往通州跑,也没见这么堵,今儿是怎么回事。
马车忽而又是一停,宋元清忙把将站在窗边的宋怡宁扶稳了。
还不待变脸,就听见马车外传来一些议论声。
“听说了吗,当今皇后命中带煞,是个不祥之人,封后大典那日,太和殿外挂了数百年的牌匾都砸烂了。”
“你不要命了,这大庭广众的,你居然说皇后娘娘的不是……”
“怕什么,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晓得,一大早的就有那什么实时报的人,递出消息……”
“我跟你说,当今这位皇后可是邪门得很,圣上生母,当今太后就吃了她不少亏,如今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