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里,又是电闪雷鸣的,讲起鬼故事格外的有气氛。
高个子本就心虚,听着那些话,更加气短,眼珠子在庙里扫了一圈,又勉强地挺了挺胸膛:“胡说八道,这世界哪有鬼,就算有鬼老子也不怕,老子一刀砍死它。”
嘴里这么说着,手里的柴刀也挥来挥去,可一个惊雷夹着闪电打下来,又吓得屁滚尿流。
林月初眼眸一眯,坐直了身子,喊得声:“爹,真是你。”
她这一喊,高个子哆嗦着转身,手里的柴刀还没挥起来,整个人就被一脚踹飞,撞在尊像上晕死了过去,柴刀也甩出老远。
“谁是你爹,我没这么大的女儿。”宋元清浑身上下都是雨水,衣裳头发皆湿哒哒的黏在身上。
脸上是大写的嫌弃,仿佛被林月初喊声“爹”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一样。
虽是嫌弃,可还是大步向前,利索的给她把手脚上的麻绳解开,见她神色如常,没有受惊的模样,奇道:“你不怕?”
林月初默默的把刚兑换来的杀猪刀又还给了系统,目光落到宋元清的眉眼上,应道:“我应该怕吗?”
说实话,也就刚开始闹不清情况时有点儿怕,待看见两个劫持她的人比她还怕的时候,那点儿怕瞬间就没有了。
宋元清抬头,正对上林月初带着疑惑的眸子,那崩在脸上的冷意忽然就散了几分:“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没有没有。”林月初咧嘴一笑,随着宋元清的起身,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他的腰上。
随即又侧过目光,胡说八道:“你这叫英雄救美,按着戏文里讲的,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愿意以身相许的台词?”
宋元清脚步一顿,神色怪异地看着林月初:“以身相许?”
林月初也就说说,哪里真的以身相许。
只还未答话,就见宋元清眉头一皱,嫌弃之色只增不减:“你能做个人吗,别恩将仇报了。”
林月初……
高个子的蒙头布被扒拉下来,借着闪电的余光看清了他的长相,果然跟林月初猜想的没错,正是大房的长子,林昌隆,原身的大堂哥。
离开破庙的那个应该就是二房的二堂哥林昌盛。
至于为什么劫持林月初,不用问也清楚了。
宋元清拾起跌落在地的柴刀,递给林月初:“你自己动手,还是需要我帮你?”
林月初太阳穴突突跳,连忙把柴刀夺了过来:“哥,这么点事,不至于这么血腥暴力的。”
宋元清斜眼睨她,不赞同道:“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
林月初指着死猪一样的林昌隆道:“你看这孬货细胳膊细腿的,拿刀都哆嗦,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再说了,凡事不一定非要见血才解气的……”
宋元清的生长环境特殊,自然理解不了现代人对生命的敬畏,冷冷道:“妇人之仁。”
林月初也不在意,古人的思想跟现代人的思想在一个层面上,那才见鬼了。
她动作利索的把林昌隆的衣裳扒了,只留了条亵裤,其他的团起来找个地方埋了,末了又用麻绳把人捆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