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召见,便是国主,也得从软香玉枕下来。
太后果然是这世上最肆意的人,她半夜睡不着,想让谁陪着,就能让谁陪着,便是满心的怨言,也得笑脸相迎,好话哄着。
当沈涅鸢跪在太后面前不停地打哈欠的时候,羡艳地看着太后舒舒服服地躺在软榻上喝着小酒,不由觉得做太后真的是顶顶爽歪歪的。
“哀家问你,拓跋渊对找鲛珠一事,可有把握?”
沈涅鸢擦了擦哈欠泪,重重地叹了口气,小脸上满是愁容,“义兄是被国舅爷坑了,只能硬生生地接下圣旨。”
“听你这么说,连拓跋渊也没有办法找到鲛珠?”
太后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愉悦。
鲛珠承着东隋千秋万代的国运,太后自是紧张,可满心的期待却成了沈涅鸢口中的不得已接下圣旨,她已经隐隐动怒了。
沈涅鸢自是听出了太后的怒意,她壮着胆子为拓跋渊喊委屈。
“太后,义兄是人,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放肆!”
啪的一声,那玛瑙酒杯就这么摔在了沈涅鸢的面前,碎成了渣渣。
“你回去告诉拓跋渊,若是找不到鲛珠,哀家灭他满门。”
这么大年纪了,火气居然还这么大,动不动就杀人……
沈涅鸢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
虽是在心中腹诽,可哄人的话还是要继续说。
“太后,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要稳民心。”
太后突然发笑,“沈涅鸢,一危及拓跋渊,你就不见了平时的机灵劲。”
沈涅鸢一脸莫名的看着太后,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