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地蹙眉,寻着这石子飞来的方向去看。
那站在廊间身长玉立的少年不正是拓跋渊么。
他面无表情地低沉出声,“国舅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说话间,他已经踱步走至裴晏的面前,挡在了沈涅鸢的身前。
少女本就娇小,躲在拓跋渊的身后,面前的人只能看到她裘衣上白绒绒的毛,像极了寻求庇护的银狐。
“有份美差,我特意向国主讨了,同你一道办。”裴晏拍了拍拓跋渊的肩膀,一副好哥俩的样子。
少年垂眸,视线冷冷地落在了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
他什么也没有说,可周身都弥漫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让人不敢肆意亲近。
裴晏的手抖了抖,竟是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他又觉得没有面子,当即拿出圣旨,丢给了拓跋渊。
岂料拓跋渊拉着沈涅鸢往后退了一步,那圣旨竟是直接掉在了雪地上。
“拓跋渊!你敢不接圣旨!”
少年眉眼淡淡地往地上瞥了一眼,“原来是圣旨,本公子还以为国舅你又要使什么诈伤人。”
沈涅鸢从他的身后探出脑袋来,望着那圣旨,“国舅你居然敢随地扔圣旨,万一被国主知道了,恐怕你的脑袋要分家了。”
裴晏一惊,连忙将那圣旨捡了起来,有些慌乱地左右看了看,见并无其他人经过,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是来求和的,我国舅府和你们阁老府斗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斗了。”
“这不像是国舅爷你的作风啊。”沈涅鸢凉凉地出声,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