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虽然看不见这人此刻是什么神情,但听他的声音能听得出来,这人此刻心情不太妙。
原来打扰他睡觉,他脾气会变得这么差的么?
沈涅鸢突然叹气,开始担心往后他娶的娘子万一起夜多,这可怎么办?
“我以为她什么都告诉你呢。”
“你不喜欢,我就让她不禀报了。”
除了涉及安危之外,他可以不知道。
拓跋渊起身,拿出火折子,点亮了床头柜的灯笼,又以掌风,将窗户半掩。
“现在,你能睡了么?”
沈涅鸢点点头,乖巧地抱着被子闭上了眼睛,“这就睡了,不吵你了。”
不过半响,少年身侧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
拓跋渊微微侧目,看着她,熠熠的眸光深沉晦暗。
他突然伸出手,点在了她的昏穴上,而后起身,坐在床沿,垂首慢条斯理地系着白色睡衣的绳子,冷着声音,“王爷做够了梁上君子了么?”
一个黑衣人从横梁上翻身而下。
拓跋渊用内力将屏风拉近床榻,翻身越过屏风,站在了谢凛的面前。
谢凛扯下蒙面巾,气定神闲地道,“若是今晚之事传了出去,整个东隋恐怕都容不下你们二人了。”
“所以,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拓跋渊出手极快,甚至谢凛都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脖颈处就传来了一阵刺痛。
他抬手去摸,手心一片湿润。
“拓跋渊!”谢凛眸色阴鸷晦暗,他拔出腰间的匕首,冲着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