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公子,夜色已深,恐怕姐姐已经睡下了,不如明日再问她吧,她若是被你吵醒,恐怕心情也不会很好,定是会与你吵起来的。”
砰地一声,屋门关上,沈秀止步于沈涅鸢的寝房外。
她站在原地,看着门上拓跋渊高大的身影,又高声喊道,“拓跋公子,你耐着性子与姐姐好好说,她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沈涅鸢打着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莫名其妙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少年,“你来做什么?”
这厮现在竟是这么不避嫌的么?
她听到沈秀还在外头,这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吗?
“在奉国寺时,你做了什么?”
拓跋渊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掀袍,坐在了案桌前,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沈涅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甚是纳闷,“我做了什么?”
“你可知奉国寺是清修之地?”
沈涅鸢眯了眯眼睛,懒得理他,重新躺回了床上,没有搭腔。
“你竟是敢在那种地方在屋里藏男子,行苟且之事”拓跋渊浅尝着热茶,神情惬意,语气却狠厉,“你知不知羞耻?”
沈涅鸢心中咯噔一下,还寻思着他怎么说自己与她苟且,忽而响起方才自己是被沈秀吵醒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她躺在床上,扯着嗓子毫不客气道,“要你管?我爹都管不着我,轮得到你么?你不就是我挂名的义兄,还真当是我兄长,教训我来了?”
“沈涅鸢,你老实交代,那男子是谁?”
拓跋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沈涅鸢心疼地刷的一下就从床上跳起。
她上好的梨花木桌,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这梨花桌受不得重力,更何况是拓跋渊这样有杀伤力的掌力。
她弯着腰,盯着桌面细细一瞧,双目睁大,指着一处,看向拓跋渊。
这人做戏就做戏,为什么要拍裂她的梨花木桌?
她这宝贝桌子招谁惹谁了?
拓跋渊从袖中拿出一袋银子塞进了她的手里,沈涅鸢这才勉勉强强地不与他计较。
“还不说话?”
拓跋渊扫了一眼正低头点清银两的少女,提醒道。
“我不告诉你。”沈涅鸢恼怒的声音传出屋外,“既然被你知道了,我也不怕直言,拓跋渊,以往我没有心上人也就算了,如今有了,你也别再缠着我了,他不太喜欢你接近我。”
沈秀听着这话,微微一笑,嗓音听起来很是着急,“姐姐,你别说气话呀,拓跋公子也是担心你。”
闻言,屋内的两人相视一笑。
沈涅鸢清了清嗓子,“滚,我就知道是你沈秀告诉他的,那日你一定是听见我屋里有人讲话了,你憋到现在才说,故意找我麻烦的吧!”
“别扯开话题,是你自己说出那个男子是谁,还是我去查出来。”
拓跋渊慵懒地倚着椅背,双脚搁在了另一个凳子上,姿态闲适自在得很,他语调里还带着一丝威胁,“你自己考虑清楚,后果可不一样。”
“我怕你不成?拓跋渊你以为你是我的谁?不就是我娘临终将我托给你照顾了么?我告诉你,我现在不需要了!”
拓跋公子剑眉微微一蹙,心中生出一抹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