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贼人掳去,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沈涅鸢不见了,轰动了整个东院的男宾们。
拓跋公子走在最前头,他脚下生风,眉头紧锁。
清贵不羁的少年郎眉眼间净是凌厉,“在沈涅鸢没有找到之前,所有人都不准走。”
“这怎么行?拓跋公子,你是把我们都当成贼人了么?”
小国舅紧跟其后,听闻他这般说辞,火上添油。
拓跋渊英俊的脸庞透着几分阴沉的戾气,他的语调极淡,“小国舅,本公子觉着你确有几分嫌疑。”
方才众人看见小国舅离席了半柱香的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况且,今日大伙都听到了,小国舅亲口承认对沈涅鸢怀有别的心思。
现在沈涅鸢人不见了。
小国舅被怀疑上,也是合情合理。
天色染了几分夜气,暗了下来。
晚风带着袭人的凉意,院内各处都被下人们挂上了灯笼。
晕黄的烛光投射在少年清俊的脸庞,平日里看惯了他温和随意的模样,今日见他眉眼微沉,整个人的气场都被勾勒得凌厉冷冽。
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宾客们只好坐在南院。
拓跋渊领着护卫在府中搜查,阁老偶尔会与宾客们说上几句歉意的话。
等待的时辰一久,有些宾客就没了耐心。
“怎么回事?还没有找到人吗?”
“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会不见?这里可是阁老府啊。”
户部尚书与他的部下最先开了腔。
其余的宾客也就跟着闹了起来。
而沈家人却是安静地坐在席上,虽是不闹不吵,可也没有多问一句关切沈涅鸢的话,如此的冷漠,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几位刚被阁老安抚下来的贵太太们朝着沈家人的方向看了过去,互相使了眼色。
“沈涅鸢不见了,她们倒是坐得比我们还稳。”
“奇怪,我瞧着怎么少了一个人?”
这几位贵太太这才注意到,确实是少了一位。
那跟着沈家一道来的尹清妍怎么也不见了?
“沈秀,你那位表姐呢?我怎么没瞧见她?月黑风高的,已经不见了一个沈涅鸢,不会再少一个吧?”
白彤早就注意到了,她快步走了过去,大声问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表姐她……”
沈秀起身,抬眼对上白彤挑衅的眼眸,她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脸蛋红的不像话,“她出恭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白彤一愣,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掩嘴偷笑了。
“我也只是关心她而已。”白彤面露尴尬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因着这插曲,气氛缓和了下来。
“我说阁老,你这府上的看护是不是也该换人了?平白无故的少了人,现在倒好,本国舅也有了嫌疑。”
小国舅裴晏坐在席上,摇晃着酒杯,听着说话调调似是调侃,倒也没生多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