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听着谢凛的话，转头看向拓跋渊，却见他脸色未变，只是压下了眉心，她的心中溢出强烈的不安。
约莫是察觉到了她的恐惧，拓跋渊面朝着谢凛，伸手拉过她的手，大掌将她的小手完完全全包裹着。
他的掌心宽厚温暖，沈涅鸢的指尖却冷得发抖。
她很清楚地知道，拓跋渊有事瞒着她。
这个秘密，谢凛也很清楚。
她敛下眉眼，听见谢凛冲着她道，“你不问问他么？”
眼下，她不能乱了拓跋渊的心神，故而摇摇头，“我看你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意识混沌，连话都说不清了。”
她没有中计，显然谢凛是不满意的。
只见他冷蔑地瞥了一眼拓跋渊，因这一眼，沈涅鸢能够敏锐地察觉到拓跋渊紧张了，握着她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她以为谢凛会说些什么，拓跋渊也同样是这样认为的，故而侧目低声同她道，“无论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
沈涅鸢愣了一下，微微颔首。
想来谢凛一定会把他们之间的秘密说出来，拓跋渊不想让她知道，才会如此反常地同她交代一句。
换做以往，凭她和拓跋渊之间的默契，何须这一句叮嘱。
她一贯是只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可谢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扔了长剑，抬手竟是往自己的心口猛地拍了一掌，用尽全数内力。
沈涅鸢目瞪口呆着，还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句，耳畔传来身侧男人的闷哼声，她转过头去，只见拓跋渊抬手擦拭着嘴边的血痕。
这……
她再看向谢凛，这人好似只是挨了一拳，虚虚地靠在树上，唇角勾起一抹碍眼的弧度。
原来是这样。
不能对谢凛下手，是因为伤的会是拓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