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能怪她什么。
她欠了木兮一条命,木兮若非忠她,前世也不会因她丢了命。
沈涅鸢眉头深皱着,委实说不出半句她的不是。
“守夜么,本该就是男子做的。”
此事本已被她就这么定了下来,却听那道低醇暗哑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公主做事有欠考虑,往后还是依照本侯的意思,都有木兮守夜。”
沈涅鸢回头瞪着他,“本公主什么时候轮得到侯爷你来左右我的决定了?”
男人轻笑了几声,抬步上前,逼近了她。
沈涅鸢本就站在门槛上,被他这么一靠近,脚下一滑,险些栽在了地上。
好在这人眼疾手快,及时揽住了她的腰。
沈涅鸢小手握成了拳,锤了他几下。
这还不是他害得?她才不会感激他。
待她站稳,拓跋渊就松开了手。
“本侯何时教过你忘恩负义?”
早前听闻在东隋时,这千户侯就是公主的识字先生。
胡嬷嬷思忖了片刻,随即上前低声劝着沈涅鸢,“公主殿下,你可要尊师重道啊!”
“胡嬷嬷你什么时候被他给收买了?”
沈涅鸢倒吸了一口气,深觉不可思议。
胡嬷嬷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的确是吃人的手短,拿人的手软。
“哪有收买这么严重,不过是侯爷关心公主您,多了几张银票子,让老奴时常帮你打点一二罢了。”
说罢,她又拉着沈涅鸢,窃窃私语道,“这侯爷比起咱们西蜀的男儿,可真是顶顶的不错,不若公主你及笄在即,便从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