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现在的拓跋渊会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他一直在说,要她离谢凛远点。
这根本就是江媗的目的!
沈涅鸢一贯不吃眼前亏,她柔下嗓音,“你看见谢凛送我药了?”
那双湛湛黑眸一下子变得阴鸷,拓跋渊没有说话,下颚紧绷着别过脸去。
“我刚让木兮去扔了,又唯恐丢得近了被发现,让她扔远点,等会她回来,你一问便知。”
“宫尘送来的药,你也扔了。”他的嗓音淡淡,染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危险,“你哪来的药敷伤口?”
沈涅鸢一愣,咬牙道,“那不是我扔的,是宫尘他自己!”
她还正奇怪宫尘怎么会把自己的药给扔了,合着是把她和拓跋渊一起给算计了。
与天谋,与地斗,万不能同老狐狸争个高低。
屋内是一片死寂,安静的只能听见风卷着雨拍打在格子窗上的声音。
拓跋渊唇角勾起一道极淡的弧度,轻轻地嗤笑了一声,盯着她看的眉眼都是嘲弄。
他不信。
这话从沈涅鸢的嘴里说出来,其实她自己也不相信。
宫尘视财如命,他的那些药都用了极其名贵的药材所至,平日里就靠着这些药致富,他又怎么会亲手扔了自己的药瓶。
她有些无力地垂下眼眸,神情里是透着妥协的放弃,“左右你也不信,你想我怎么做?”
“重新上药。”
拓跋渊也不为难她,这本就是他的来意。
他朝着这丫头伸出手,却见她已经转身将自己受伤的手浸在了水里,僵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