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顺势抬起另一只手,将他的衣袖拉下了些许,拓跋渊莫名地看着她这个举动,听到她问,“你为什么要把宫尘留在你体内的断针拿走?”
拓跋渊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在他手腕的青筋处的确有一个肉眼可见的针眼。
脑袋突然一阵刺痛,有些画面一闪而过,他越是细想,越是头疼。
沈涅鸢禁锢的手一下子松开,她见拓跋渊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稳,想也没想地就要抱住了他,用自己的身子去做他的支撑。
“你这像什么话?还不快放开!”
拓跋渊恼怒地低吼着,抬手却没有推开她,掌风从他手中打了出去,将那扇打开的窗户关上。
砰的一声,沈涅鸢被吓得微颤了一下。
她从拓跋渊的怀里仰起小脸,“我不放,除非你告诉我原因。”
“我做事,没必要向你解释。”
轻轻地,就将她推开,拓跋渊甩开衣摆,坐在了床榻上,沉声道,“出去!”
沈涅鸢蹙眉看着他,脚步微移,还没说话,就见他随手将床头的柜子推翻在地,倒在了她的脚前。
“滚!”
少女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眨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你好好休息。”
拓跋渊看着她转身跑了出去,纸窗上有她飞奔而去的身影一晃而过,他这才抬手扶着疼痛欲裂的头。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却周身感觉不到暖意。
窗户下方,沈涅鸢蹲在那里,双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哭出了声,被屋里的那人察觉。
拓跋渊现在翻脸不认人,一定是江媗下的蛊毒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