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若真自幼就患隐疾,不可能瞒她到今日。
依照宫尘那护主的脾性,若真是她害得拓跋渊这样,早就私下冲她发怒了,又怎么会忍到今日。
她眉心一沉,在西蜀对拓跋渊起杀心的人,就只有一个谢凛。
可谢凛喜欢一招毙命,这不像是他的手笔。
那会是谁呢?
太后的行宫内,她老人家屏退了众人,只留了一个江媗。
“如何?”
江媗看着杯中那根长发,眉目微沉。
太后命她算拓跋渊的命格,这人的确是皇胄,日后必会权倾天下,在将来,这人会是谢凛非常棘手的一个人物。
既然太后想除拓跋渊,她何不趁机帮谢凛铲除这个称王路上的障碍!
“回禀太后,命格所示,若六公主与千户侯两人联手,会是西蜀之祸。”
昏暗的烛光下,太后目光沉沉。
她命人找来拓跋渊的一根头发,让江媗起卦,但并未告诉她,她昨夜在沈涅鸢那里听到了什么。
沈涅鸢昨夜醉酒,说西蜀京都的城墙是她最后的归宿,西蜀女子,只有母仪天下的那一位才可高登城墙!
看来,这个丫头昨夜并非说得是胡话,她也的确有着同江家人一样的本事。
如此祸害,无论是危及江家地位,还是勾结异族人士,都留不得了!
江媗打量着太后的神色,淡淡一笑,道,“太后请放心,适才我已经起了蛊术。”
她扫了一眼茶杯中的那根头发,眸色微闪,又道,“只差一步,千户侯就成了听之任之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