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点了点头。
“求人就是你这个样子?”拓跋渊似笑非笑,“我倒是不曾记得是这样教你的。”
求人嘛,态度得殷勤一些。
沈涅鸢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里的白粥。
西蜀人很少会喝粥,他们的早膳一般都是干巴巴的馕配上一杯茶。
她身为西蜀公主,吃食自然得随着西蜀人的习惯,但拓跋渊不同,他在西蜀人眼中本就是异族人士,御膳房特意给他备下东隋的吃食,多少和他是重臣有关。
“本公主赏你陪我共用早膳的机会,这还不够好?”
拓跋渊看着她说的甚是理所当然的神情,仿佛是被她逗笑了,“如今贵为公主,你的架子就摆的这么大,往后若是让你做了国后,太后,那还了得?”
沈涅鸢歪着脑袋看着他,“这样你还不满意?那本公主赏你一个给我喂饭的机会。”
拓跋渊低低地笑开,顺着她的意思,端起她面前的碗,从她的手中拿走了勺子,舀了一勺清粥,端到了她的唇前。
沈涅鸢垂眸,看着那香糯的白粥,神情微微一愣。
她只是逗他的……
何时见过这个男人纡尊降贵过。
勺子边缘碰了碰她的红唇,唇上沾了黏粥水,她鬼使神差地张了张嘴,安静地坐在那里,任由他一勺一勺地喂她。
一碗清粥下肚,沈涅鸢见他起身似乎是要走的样子,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一角,“你去哪里?”
“公主不是求我去救人?”
沈涅鸢松开了手,她看着拓跋渊离开屋内,转身又给自己舀了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