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的笑意僵在嘴边,“我欺骗侯爷什么了?”
“你心知肚明。”
拓跋渊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不是很好说话的模样。
“拓跋渊,你就没有骗过我么?”
沈涅鸢恼怒地沉下了脸色,她起身,“既然侯爷还有闲情逸致算计本公主,显然病情并不严重,若是你明日再告假,本公主就向父王告发你!”
如今京都城内,所有人都在说是她锦文公主气得千户侯一病不起。
她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名声,眼瞧着又要被毁了。
而这一切,都怪拓跋渊!
从前这人再如何不重视她,也会在乎她的名声,如今却是为了他心里的那点算盘,竟是连她的名声也不顾了么!
“拓跋渊,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拓跋渊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沈涅鸢离去时丢下的这句话,俊脸阴鸷得如深夜般莫测。
一阵夜风拂过,灯笼晃动得很是厉害,阿福瞧着灯笼里的蜡烛又熄了,他再次爬上了梯子。
站在梯子上,阿福瞧见了沈涅鸢坐着的那辆马车已经行驶到了街头。
户部尚书靠着车窗而坐,他眼角时不时地瞥着沈涅鸢。
沈涅鸢侧过脸,时不时地抬手,显然是在掩泪。
“下官到底是过来人,千户侯近日奇怪的行径,显然是为了得到公主您的注意。”
户部尚安慰着沈涅鸢,这话却是他的经验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