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晴活着的时候，穆鸿远抬举她，让下人都称呼一声二夫人。
自从宁以晴死后，夏侯淑燕就不允许有人喊二夫人，一律都喊夫人。
好家伙，穆凌兮揭她的老底不说，还加个形容词。
“啊哈哈哈哈，二姐姐，你也听说了啊。”穆秋瑶那晚回府一听说这件事，就猜到了是二姐姐的手笔，现在开口，就是为了气气穆佩瑶。
“对啊，一路回府，谁人不谈论此事。”这话倒是真的，好些个茶楼说书的，还连夜出了话本子。
闻此言，穆鸿远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憋死。
他堂堂左相，竟然成了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对象。
比起穆鸿远，刚刚听了消息赶过来的老夫人还算是有脑子的，“你一个姑娘家家是怎么回来的？”
这老东西不喜欢她娘，连带着也不喜欢她。
一开口，穆凌兮就知道她想要什么。
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一个人在外这么些日子，要发生些什么事情有什么可奇怪的。
“夫人，二小姐自然是王爷相助喽。”
“你。”老夫人也听说了，睿王刚刚亲自过府，还送了四个人过来照顾穆凌兮。
“祖母，以为呢？”穆凌兮盯着老夫人看，看的后者心里直发慌。
为何这死丫头的眼神那般系列。
“老爷，二小姐也累了，还是让她早些回去休息吧。”
穆鸿远也是心力交瘁，也顺着王姨娘递过来的话，让穆凌兮回去了。
只可惜，他们忘了，穆凌兮以前都是住在柴房的。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穆凌兮冷冷地声音，“爹是打算让我接着住柴房吗？”
穆鸿远一哽，夏侯淑燕嗟磨穆凌兮，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早就忘到耳朵后面了。
“就清风院吧。”老夫人做了主，将清风院只给了穆凌兮。
这清风院在相府的最西边，地方小不说，还连着下人住的厢房，怎么说都不是个嫡小姐住的地方。
穆凌兮眉头一挑，冲着穆秋瑶问道，“你可知为何相府接二连三的出现丑事？”
“请二姐姐赐教。”
“这恐怕是相府传统。毕竟，也没有哪户人家让女眷的院子连这府上下人的住所。”
“姨娘一定要教导好妹妹，洁身自爱，切不可做出不知廉耻，罔顾礼法之事。”
穆凌兮这话表面上是在说秋瑶，可每一个字都是狠狠地打在老夫人脸上。
“你.....”
特意派人去知会了祖母，竟然也不是穆凌兮的对手，穆佩瑶咬咬牙，将眼底的厌恶都压了下去。
“都是大姐姐不好占了妹妹的院子，二妹妹莫生气，姐姐将夕月院让出来可好。”
她本来就是想在父亲面前装装样子，可没想到下一秒就听见穆凌兮愉快的声音。
“如此，甚好。不过并非是大姐姐让给我，而是，物归原主。”
穆凌兮看着穆佩瑶，一字一顿。
母亲过世之后，夏侯淑燕把自己从夕月院赶了出来，让自己的女儿住进去。
如今还回来，不是物归原主，又是什么？
“不行！”老夫人刚想反对，就被穆凌兮拿话堵了回去，
“父亲和祖母是打算留下了个苛待嫡女的名声吗？想来门外那些百姓还想看些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