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这些物品带上了闻夜的气息,更加让江澄初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回忆,对于闻夜的渴求仿佛更加难以忍受了起来。
这些东西弄得自己焦躁不安,甚至没心思去思考别的事情,江澄初却少见地没有反感,只是单纯的焦虑。
思来想去,他又觉得这些东西应该被好好保存起来。
放在抽屉里也不是很保险,毕竟这间宿舍阿姨会在固定时间过来打扫,有时候经纪人也会来,为了叫他起床。
江澄初于是又把闻夜碰过的几乎所有东西——购物小票,那几包感冒药,用过的纸杯,毛巾……全部抱在了怀里。
他像抱着一大堆宝贝一样,脸上的满足怎么也遮不住,飞快地跑进了房间里。
空荡荡的房间,那个人走了之后,只要他不说话,房间里永远都是一片死寂。
江澄初找出一直跟着自己的那个藏宝箱——其实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带锁的箱子,因为有些年头了,箱子的边角有点磨损,不过依然不难看出主人对于这个箱子的珍视与爱护。
江澄初用钥匙打开箱子,里面总共也没几样东西,特别是……没几样值钱的东西。
此刻,若是有另一个人能看到他的藏宝箱,怕是要直接说江澄初是个傻子了。
这么大的一个藏宝箱,他走到哪儿都带着——在外面打工住大通铺带着,晚上怕人拿,甚至还抱在怀里睡觉,引得别人好奇地私下嘀咕到底装了些什么宝贝;面试也带着,即使是现在,住进了这件单人宿舍,也依然带着,放在最隐蔽的地方。
可是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大跌眼镜的程度——只有一张洗干净了的冰棒包装纸,几颗过期了很久的泡泡糖,还有几张旧得发黄的草稿纸。
现在,又多了些新的。
把东西放好,江澄初偷偷松了口气,心思活络了一些,又慢吞吞挪到衣柜旁边。
衣柜里的衣服不多,叠得整整齐齐,甚至不用多久就能找到那件格外摆在一边的白衬衫。
然而,就算是一个这么简单的行为,江澄初也用了将近十几分钟,才脸通红地从衣柜里把那件白衬衫拿了出来。
到底,要不要这样做啊?
让他知道了,他会不高兴吗?会觉得恶心吗?会……怎么看我?
江澄初矛盾地咬了咬嘴唇。
不想让闻夜讨厌他,却又觉得比起忽视来说,闻夜的讨厌也让他觉得兴奋。
——就算不喜欢我的话,也没有关系……至少,至少比看不到我要好吧。
下定了决心,他把本来就拉得严严实实地窗帘又拉紧了一点。
大白天的,窗帘紧闭,一看就是要做坏事的模样。
江澄初心虚地红了红脸,却并不后悔,抱着闻夜给他的那件衬衫,慢慢爬上了床。
躺进被窝里,身体重新回暖。江澄初觉得脸烧得厉害,他自己看不见,从耳尖到侧颈已经红了一片。
明明没有人在看着他,江澄初却恍惚感觉闻夜正在看着他,注视着他,用那双忄生感的黑色眼睛。
衬衫慢慢往下移,江澄初咬着嘴唇,用自己的大月退木艮夹住了那件衬衫。
呼吸一会儿沉重,一会儿轻缓,江澄初抱紧了那件衬衫,放任自己在谷欠氵每里沉沦。
有一瞬间,他的大脑甚至是一片空白的。江澄初思考不了任何事情,只有各种各样的闻夜——送他衬衫的,帮他换衣服的,抱着他喂药的,在床边守了他一夜的……
越是想,越多的闻夜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男人英俊温柔的面容,高大而有男人味的背影让江澄初呼吸急促,甚至感觉自己要握不住了。
大概是幻觉,江澄初听见了男人的笑声。
一如既往的温柔,响在他耳边,却又带着点亲昵的狭弄:“宝宝,拿着我的衬衫,就做这种坏事?”
眼前一片白光闪过,江澄初呜咽一声,衬衫直接被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