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自认了解不少唐酒,可他突然发现,他低估了她的憎恨。
杀人不过头点地,用这种办法去折辱一个人实在觉得卑鄙。
可唐天易就是这样对待唐酒的,他没立场反驳她。
陆郎不过往前走一步,唐酒气息立刻就冷冽下来,指尖开始用力,“我会开枪。”
“他是我老板。”
唐酒勾唇,“你打不过我,别不自量力。”
“你还真是够自信的。”
这丫头还真是直言不讳,也不怕反倒挑起了他的怒火不依不挠了。
陆郎当然有自知之明,“我们各退一步,不行吗?你也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对吗?你哥哥这样的人,这实在是太辱没了。”
唐酒只觉可笑,却听陆郎他哑声道:“凭他教养过你十四年,你真的不能手下留情吗?”
“嘭!”
子弹擦过陆郎的脸,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陆郎瞳孔微微瑟缩,刚才那一刻,他的心脏都拧做了一团。
他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生死攸关的事,但唐酒眼底的狠意,真真的震慑到了他。
唐酒抬眼,傲慢的讥讽,“他但凡为人,我也不会这样对他。”
这些过去就是唐酒深恶痛绝的一部分,它们真实存在,每时每刻都在提醒她曾经多愚蠢。
身后传来悉率声,门缓缓打开。
陆郎看到唐天易出现,一身是血,摇摇欲坠,他心下一惊,“老板!”
唐酒猛地转身,枪口抵在他喉咙上,“滚进去!”
她这般冷酷无情,惹怒了陆郎,“唐酒,别太过分!”
唐天易摇摇头,抬手抓住她的枪口,“小妹,闹也闹了,差不多就好。”
无论什么时候,唐天易都是这副处事不惊的温柔模样。
面具根本就不是戴在他的脸上,而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
唐酒凉声笑笑,余光扫向里面倒在血泊里的几个赤身男人,“杀人放火这种事,你还真做的得心应手。”
唐天易莞尔,“算计你,我当然也要预防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早做准备,能省掉很多麻烦。”
“嘭!”
话落,唐酒一枪打在他肩膀位置。
唐天易瞬间疼出了一身冷汗,只能靠在墙上才能站稳。
他扶着肩头,笑看着唐酒,“再往下一点,哥哥就会死了,小妹还是舍不得,对吗?”
唐酒从唐天易眼底看到一抹一闪而过的期许,她自觉好笑。
“你应该去看看脑科。”
转身离开没几步,唐天易在她身后轻笑道:“小妹,今天不过就是开始,希望你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
闻言,唐酒脚步微僵,她偏头看先唐天易,确定他说的话几分真假。
他隐约透出的认真,似乎说明了一切。
“在此之前,你要先看看,你有什么好失去的。”
威胁,她从没怕过。
唐酒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唐天易浑身无力,如果不是陆郎反应快,恐怕要倒下。
陆郎看到房间内的惨状,立刻让人将四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拖了下去。
请来医生取出弹头后,陆郎倒了杯水,给他吃药。
“好些没?”
“你怎么上来了?”
陆郎解释,“保镖们担心,怕你出事。”
唐天易虚弱的靠在沙发上,目光松动,“下次不用,她不会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