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唐酒的问题,秦然一直都很极端。
他不赞同,却也无奈。
“容二认下的,我们认不认都影响不了什么。倒是你,好像太过讨厌她了。”
秦然没什么好否认,“柳如是的手段你又不是不清楚,难保唐酒不是他的信徒。万一她是冲着容晔有备而来,你觉得,容晔对付的了吗?”
关于这一点,谁也不敢打保票,他们也赌不起。
检查了下容晔的情况,秦然道:“旧伤加新伤,恐怕没两月是好不利索了。其他事稍后再说,我们先去医院。药剂又加重了,让我们的人再准备一批。下个月本家来人,他恐怕要费心,编号K不能再出现。”
霍野欲言又止,到底只是烦躁的抓了抓短发。
“这两个人真要命,迟早得把这身体折腾坏。”
秦然抿唇,“编号K一天不妥协,容晔就得多受一天罪。”
霍野失笑,“如果我们住在一具身体里,我也不想妥协,一命呜呼,更何况编号K明显动了凡心。”
“……”
两人说着,准备架起容晔,床上昏死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深重、漆黑,是容晔。
容晔睫毛颤动,缓缓开口,“你们送我来的?”
霍野和秦然愣住,“你没印象吗?”
房间突然就安静下来。
许久,容晔哑声道:“没有。”
这种情况,好像是第一次出现,两人不由面露严重。
“看样子,他已经能压制主人格。”
秦然担心的不行,“我们得回去,你需要一个更系统的检查,万一再出事,就麻烦了。”
空气里还有独属于唐酒的味道,她原本一定在这里。
容晔抬眼看向霍野,“她呢?”
霍野看向秦然,欲言又止。
编号K,或许对她说了什么。
不安瞬间侵占了容晔的全部感官。
他猛地下床,秦然立刻就拽住了他,“你伤口拖了一整天,不治不行。”
“稍后再说。”
说罢,容晔就往外走。
霍野拦住了他,“这种时候,让唐酒静一静,或许更能解决问题。你这么出现,恐怕只会让问题严重。”
容晔了然,“他说了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霍野道:“治好伤了再说。”
想要威胁显然是没用的。
容晔直接推开了他。
霍野提声道:“他提前一步告诉了唐酒,”
秦然低着头,幽幽道:“阿酒,对不起,玷污了你的神明……我是他的附属人格。”
他的话就像是平地惊雷,让容晔浑身一颤,久久站在原地。
只是,秦然想错了,容晔比原以为的还要坚持。
霍野实在拦不住,气恼的低咒了句,“该死的,这是不要命了!”
他刚要追上去,秦然就喊住了他,“他去意已决,你拦不住,让他自己处理吧。”
“他这是玩命,万一有人趁机针对,他真有个好歹怎么办?”
对此,秦然倒是完全不担心,“有编号Q在,就算容二想不开,她也不会给他机会。”
霍野郁闷的看着他,“你到底是支持他们,还是反对他们?”
秦然将东西收拾好,缓缓站起来,面色淡漠,“我只是有个问题想要验证一下。”
“什么问题?”
“唐酒在乎的是编号K,还是容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