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天见她这么狼狈,不客气的拽着她左右转转,“你可真是好本事,要是我老娘知道你衣服变这样,又得觉得我们欺负你了,指定又要拿我出气。”
秋小纱头低的更低了,“对不起。”
乾天冷哼了两声,对不远处的保镖喊,“形象设计师呢,死哪去了,没看见小姐都快哭了!”
“这呢!”
最后头的年轻男人苦着脸挪过来,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被抓来面对这仨祖宗。
秋小纱其实挺好,她是乾太太姐姐的养女,因为小时候一场高烧,人没那么机灵,但架不住乾宵乾天这俩啊!
乾宵走过来,精致的狐狸眼里是惯常带的傲慢,“你欺负我妹了?”
秋小纱立马说:“不是怜之少爷欺负的我,是我……”
乾宵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吓得秋小纱和小兔子一样红了眼,她咬咬唇,小声辩解,“霄哥哥,真不是怜之少爷,是我不小心绊倒,他扶我起来的。”
印象里,容怜之还真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乾宵淡漠的掏出支票本,写了五十万扔到了他怀里,“谢了。”
支票很轻,但这施舍一样轻慢的姿态,却让人喘不过气。
容怜之很平静,可秋小纱心疼,“霄哥哥,感谢不可以这么随便的!”
乾宵没想侮辱人,纯粹就是嫌弯腰麻烦,但耐不住自家妹妹那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睛,特别是感觉要哭了一样。
他略显烦躁,倒是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很不情愿的弯腰,把支票重新捡起来,递过去。
容怜之微不可循的抿抿唇,他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治住乾宵。
这个人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难搞。
容怜之没接受,只是微微摇头,“不用感谢。”
他没再多说,自己推着轮椅换换离开,神色冷淡,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从小到大,秋小纱就没这么心疼过一个人。
乾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秋小纱人是傻了点,但特别乖巧懂事,两人不是一般的喜欢她。
可现在,她竟然像是望妻石一样,呆呆的望着一个残废。
他不开心了,直接就住了她的小辫子,恶狠狠的威胁,“他可是一个大变态,不想被吃掉,就离他远一点!”
“怜之少爷才不是呢!”
乾天一愣,秋小纱从来没这么反抗过他。
他更不开心了,差点没一拳头打在她不灵光的脑瓜上,“秋小纱,你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相中容怜之这个一个残废……”
“你是坏蛋,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乾天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秋小纱用力推开了,差点没摔跤。
他气的直跺脚,“死丫头,有你哭的时候!啊——”
凶狠的话还撂下,乾宵一拳头打在了他的头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哥,你脑子也有病,打我还?”
“你把她惹哭了。”
乾天郁闷,“我这还不是怕她傻,被人利用了。你想想,容家有几个是好人?”
也不是乾天瞎操心,实在是他对容家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先不说一个容晔这个神一般的存在,只单单他了解的一群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们家的人都蠢,都不适合和容家人搞在一起。
乾宵没反驳,只是提醒,“这是容家的地方。”
乾天也不怕,“容家没好人,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
刚说罢,他浑身一僵,尴尬的露出狗腿的乖巧笑容,“哎呀二爷,您怎么来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