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没听出他的情绪,有些担心,“是不是……”
“她一生都被容家束缚、囚困,死后又被再三利用,如今被破坏未尝不是好事。桥归桥,土归土,人这一生来非所愿,去是注定,终归会是孑然一身,这或许是她最好的结局。”
容晔的声音淡的出奇,唐酒却依旧心疼,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晔哥。”
“嗯?”
唐酒指尖动了动,长发挡住的眼睛里是黑不见底的幽暗,“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走,让我的骨灰也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容晔心口一闷,指尖缓缓握拳,很快掌心就出血了。
“好不好?”
唐酒固执的又问了一遍,容晔喉咙翻滚了许久,低声说:“好。”
听他答应,唐酒立刻就笑了,好像刚才的痛苦都被治愈了。
她不适的翻了个身,没再提这个沉重的话题。
“晔哥,我之前给过你一份资料里提到的巫师爱芙,你还记得吗?”
“嗯。”
“她今天对我说的有些奇怪,像是知道我的身世一样。”
容晔目光一暗,“交给我。”
唐酒松了口气,听着他的声音,觉得无比安心,不禁有了期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围绕我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才算终结。到时候,我想和一起找个地方过晚年。”
“会的。”
容晔听出她的疲惫,看了眼时间,隔着电波哄她,“止净五分钟后就会过去,不要担心,睡一会儿,嗯?”
唐酒已经累了,可她害怕睡了就会继续做噩梦,她低声说:“晔哥,我又梦见那个站在曼陀罗里的男人了。”
她说:“我好像很怕他,却又很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