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闻言却是哭得更加厉害了,一边哭着一边将脑袋埋在了春生肩膀上,蹭着,“我这一次是说真的,我真的不?理你?了?···”
一旁的素素与晋哥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只愣愣的瞧着,忘了?如?何开?口。
香桃的眼泪有多厉害,春生是知道的。
见?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来往路过的行人纷纷好奇张望着。
春生忙扶着,将香桃带到了一旁的僻静处,从怀里拿了条帕子出来,给她擦拭着,任她哭了个够。
香桃好不容易哭累了?,这才抬起头来,抿着嘴,一脸忧心忡忡的看着春生,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春生,你?···你?怎么变成了?一个男的?这可···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说着,还伸手往春生的脸上摸了一把,见?她的脸嫩嫩的,滑滑的,与扬大脸上的手感明显不一样。
顿了顿,又伸着手,要往春生的胸脯子上去探。
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尤是春生此刻一身男装,也免不?了?面色一热,忙伸着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并未曾回答她的疑问,只忙转移着话题,关切的问着:“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晃?扬大呢?”
顿了顿,又问着:“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不?是一直在元陵待着么?蝶依姐姐她们···他···们可都还好?”
从来未曾开口碰触过的话题,却不想一旦提及了,竟然有些问不完的话、。
春生这样一问,香桃这才想起了?还有杨大这一茬。
不?过倒也并不着急,杨大曾叮嘱过她,一旦走丢了,莫要着急,只要站在显眼的位置等着他即可。
他定会马上寻到她的。
见?春生这样问,香桃只如实道着:“方才杨哥哥在给我买好吃的,我忽然间瞧见有人长得好像你,便偷摸着跟了?过来了,只是···只是一时觉得有些像,一时又觉得不?太像,我就不敢上前与你说话····却没有想到真的是你,春生,瞧见是你,我好生欢喜····”
春生莞尔,亦是道着:“我也是,能够瞧见香桃,我也好生欢喜····”
香桃见?春生这样说着,双眼都高兴得眯成了?一条线。
顿了顿,又继续道着:“我是···我是过了?年后来的京城,跟主子爷一道来的,蝶依姐姐她们···她们一点都不好···”
说到这里,只忙一把捉着春生的手,急忙道着:“春生,你?快些跟着我回府吧,爷要是见了?你?,一定会高兴坏的····”
春生闻言,心中一紧。
两年多以来,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在她的跟前提起过那人。
春生沉默了?片刻,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淡淡的问着:“蝶依姐姐她们如?何不?好呢?”
香桃只皱眉,嘟着嘴道着:“爷实在是太吓人了,自从你?走后,爷就变得好凶了,整日里板着一张包公脸,连杨哥哥都害怕得紧,咱们整日待在府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说话都要偷摸着说,可难受了,尤其是蝶依姐姐她们那些伺候在屋子里的,老可怜了?····”
说到这里,只猛地抬眼,巴巴的瞧着春生道着:“蝶依姐姐说,只要你?回府了?,爷他就···爷他就不会这样吓人了,春生,你?回来好不?好···你回府好不好····”
春生闻言,一时怔住。
心,几不?可闻的抽痛了?一下?。
满眼的复杂。
没有料到,第一次听到他的近况,竟然是这样子的。
许久,也不?知道如?何开?的口,只低声苦笑着道着:“他···那般吓人,我可不敢回了?···”
顿了顿,又笑看着香桃道着:“香桃,我已经与沈家没有关系了?,往后也定是不会再回沈家了,你?今日瞧见了?我,可不能与任何人说起,知道么?”
香桃闻言,却是不开?心的道着:“你?真的往后都不回府了?么?那我···那我往后是不是都瞧不见?你?了?,我不?要,春生,我想要你?回去····”
春生正欲劝解,只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正高声急切的唤着香桃的名字。
那声音,分?明是扬大的,正往这边来了。
而那杨大可是沈毅堂身边最为忠心耿耿的随从,乃是那沈毅堂的心腹。
若是让他知晓了?春生的行踪,不?用想,他知晓了?,便是等于他知晓了?。
思及至此,春生只再一次一本正经的对着香桃道着:“香桃,你?的杨哥哥过来寻你?了?,今日瞧见到我的事可千万不?能够对旁人提及,便是连你?的杨哥哥也不?许,知晓了?么?只要你?留在了京城,往后我定会寻着法子过去探望你?的,知道没?”
香桃看着春生道着:“真的?”
春生认真的点头。
末了,又叮嘱了几句,这才领着晋哥儿与素素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躲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