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朋友说了半晌的话,作为过来人的李纯意还装模作样的传授给她好一顿的“孕期经验”。什么不可吃凉食,不可沾染香料,最好少化妆,适当?的运动,保持心?情愉快等等?……陶春花听的倒是认认真真,时不时的还?要开口请教一番。
“能有这个孩子都是托了你的福气。”最后,她握着李纯意的手,真情实感般地说道:“等?孩子出来了以后,就让他认你做干娘,你可不许推脱啊!”
“不推脱。”李纯意满面笑意,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再之后,李纯意问起了褚子君和陆海王的事情。
“我一直都没好意思打听。”她面色羞红,眼睛却亮晶晶的问道:“后来这么样了啊?”
陶春花嘿嘿一笑,凑过来,小声道:“自然是大计成已。”
李纯意轻轻抽了一小口凉气?:“虞夫人真的下手了?”
“嗯!”陶春花重重地点了下头。
原来,自那日她们走了之后,虞夫人直接就把陆柏青身边一个亲近的小厮叫了过去,其中是怎么威逼利诱的就不详细描述了,总而言之,那小厮拿到了虞夫人给他的一小包药粉,回去后的当?天晚上就下在了陆伯青的饭菜里,结果倒好——
陶春花同志瞪着眼珠子,用着兴奋地声音,活灵活现地说道:“我的天啊,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布满红疹,且刺痒难耐,据说我们的陆大才子当?场就吓哭了,用衣裳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路嗷嗷嗷地跑回家了。”
想象着陆海王被吓的面目惨白,抱头鼠窜的样子,李纯意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肯定就是大夫出面,并且一口咬定,陆伯青得了花柳病。
陆大才子当?时就吓的快要死掉,胆战心?惊地问:“我还?有没有救。”
那大夫就语重心?长的告诉他:“按时服药,静心?修养,不可再去那等烟花之地,要是能够坚持两年,你身上的病就能治愈。”
虽然不能再上秦楼楚馆与可爱的小姐姐们谈论诗词歌赋,但是看着铜镜中自己那布满红疹与细小水泡的脸蛋陆柏青还?是屈服了。
一来,他这么年轻还?不到想死的时候。
二来,如果死在这种病上,一定会成为世人的笑柄,那也太丢脸了。
“祁阳侯府的人都高兴极了。”陶春花笑眯眯地表示:“虞夫人说了,你是他们的大恩人呐。”
李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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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点的从冯府出来后,李纯意又去了近水楼吃了顿粤菜,它们那的虾饺,脆皮乳鸽和腊肉煲饭是特色,等?到吃饱喝足了,她又在附近的商铺转了转,最后看时间差不多了,方才带着一肚子八卦和对口腹之欲的心?满意足返回了家中。
如此,日月轮转,时光不休,在不知不觉间,皇后娘娘的预产期就要来临了!
李纯意正在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
郎世轩抱着孩子,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折腾。
“你又不是不回来了,用的着带那么多的东西吗?”郎世轩叹了一口气。
心?想:知道的是你要去宫中小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抛夫弃女,离家出走呢。
“这次可能要呆到姐姐生?育之后呢。”李纯意嘿咻嘿咻的亲手打包东西,虽然很辛苦,但是她的脸上却全都是快乐的笑容,可见是非常愿意去宫中的!!!
这让郎世轩的心?里忍不住有些吃味起来。
果然在这个小混蛋的心?里,自己和闺女加起来都没有皇后娘娘重要吧!
太没良心了。
没良心的李纯意在收拾了一个晚上的行礼后,第二天早晨亲了亲相公,亲了亲女儿,最后又跑去静安堂跟婆婆招呼了一声后,就坐上了马车欢欢乐乐的奔赴皇宫而去。
“娘~~~~”看着母亲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贤姐儿弯成月亮眼,泪汪汪地哭了起来。
郎世轩见状摸了摸女儿乌黑的发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宝贝儿啊,你这是哭晚了,你娘人都已经走了,你现在再哭又有什么用呢?
李纯意直接住进了皇后的凤仪宫,容姑姑已经为她收拾出了一座偏殿,她会在这里一直住到亲眼看到她姐姐平安生?产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