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异源挂上了关系,怎么可能正常。”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孟浮笙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嘛,就让她再想起来好了。”任源满不在乎的说道“降临派能把她的记忆洗去,我自然也能试试能不能找回来…”
在小安的搀扶下,孙果儿迈着虚浮的步伐,从车里走了下来。
在山间别墅疗养的这一周,对她来说真是场难以言喻的折磨。前几天自己的身体不仅没有因为清新的空气,和静谧的环境变的好转,反而急转直下严重到白日呕血的程度。一度她甚至怀疑自己就要死在,这深山之中了。
不过好在,接下来健康状况日益好转起来,加上家中传来好消息,浮笙也被找到了。在孟伟的安排下,私人医生给孙果儿做过详细检查之后,便由小安陪同返回了孟宅。
只不过是离家一周,但在孙果儿感觉中,却恍如隔世。这番沉疴重病也让年轻的少妇成长了许多,以前很多不肯让步的事情也看开了。在孙果儿看来,现在的自己连微笑着给孟浮笙一个真诚的拥抱,都是能够轻松做到的事情了。
对于妻子的归来,孟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孟宅还是一如既往的笼罩着,层层阴郁沉闷的气息。和以往不同的地方在于,这回孟浮笙不再是那个天天和自己作对的疯丫头,而是名安静卧床的病人。大病初愈的孙果儿看着乖巧起来的孟浮笙,罕有的对她生出了几分母女间的情感。
张妈毕竟年龄大了,很多工作都颇不方便。再回孟宅的小安也接过了张妈的工作,开始打理家务和照顾孟浮笙。此刻孟浮笙正躺在浴缸中,小安像往常那样仔细而又安静的为她清洗身体。那双粗壮如男人的大手,温柔的在少女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抚过。
可是今天,孟浮笙却觉得这双在身体上游走的手,让她感到格外的不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她总觉得小安再不复之前那样,让她觉得舒适和安心。没缘由的厌恶感,在心中悄无声息的疯涨。
和孟浮
笙肌肤相接的小安敏锐察觉到了少女的变化,停下双手轻声问道
“怎么了小姐?不舒服吗?”
“没…”孟浮笙甩了甩头,将这丝怪异的情绪抛诸脑后,有些气恼的说道“今天下午家里来了警察,有个姓任的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小安知道孟浮笙说的是谁,不动声色的问道
“说不上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光脚踩在毒蛇上一样。”说到这里,孟浮笙顿时感觉有些释然,一定是因为被那个姓任的家伙摸了,才让她对小安的触碰这么抵触。
“那我和老爷说一声,以后就不让那个警察,上门来了。”小安柔声安慰道
“倒也不至于,就是今天我也没什么精神,看到他就觉得有些烦躁。”孟浮笙嘟着嘴说道“不洗了,我要睡觉。”
“好的小姐。”小安将孟浮笙从浴缸中抱了出来,擦拭干净她的身体,为她换好了睡衣服侍浮笙躺下。处理好了各项杂务,便无声的退了出去。
自从回来之后,孟浮笙便觉得自己和小安之间有了层隔阂。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这种隔阂绝不是因为任源。以往她也经常因为孟伟的关系,而迁怒斥责小安。可不管怎么样,她在危险的时刻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忠诚的女仆。
可是现在这种烙印在骨子里的信任,发生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动摇。因此今夜她并没有央求小安陪 睡,而是默然不语,看着女仆厚实宽阔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
浅睡片刻后,浮笙被下身隐隐约约传来的尿意唤醒,迷迷糊糊间起了身,便想出门上卫生间。可是当手刚搭上门把手时,浓重的寒意和恐惧感涌上心头,好像自己上次夜晚拉开房门,曾遇到过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
“哎?我这是怎么了。”孟浮笙看着自己抖得筛糠般的手,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她记得自己如何寄希望于柏天清,央求他带自己离开这座宅邸。可是当她想要回溯原因时,脑海中却一片空虚。
此刻这份突如其来的恐惧,仿佛预示着什么被自己遗忘的重要事情,可此刻的孟浮笙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踌躇半晌,她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推开房门,在体内愈发紧迫的刺激下,她最终还是选择在卧室卫生间中,释放体内的压力。
反复的按下抽水键后,孟浮笙确认了空气中再无丝毫异味,便拖着疲倦的身体迈步向床上走去。光 裸的玉足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丁点声音,起夜的少女就像只慵懒的猫儿,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床铺。
皎洁的月光自窗帘的缝隙渗透了进来,清冷明耀的光线,就像被昨日的大雨浣洗过了般,在房间内蒙上层淡淡的银辉。即便没有开灯,她仍然能清晰的看清脚下的路线。走到床边的少女俯身掀起被角,一个奇怪的念头蹦进了脑海中
“诶?怎么会有这么亮的月光透进来?小安晚上没有拉好窗帘吗?”
还未等孟浮笙想明白这个问题,床上的丝被突然活了过来。好像蛰伏在暗处的猛兽,扑向无意中踏进陷阱的猎物。铁箍般的大手从被中探出攥住了少女的手腕,猛地将后者扯上了床来。未等孟浮笙惊呼出声,一只和她脸同样大小的手掌,将她口鼻捂得严严实实。
回过神来,孟浮笙方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中,手搂腿压的彻底控制住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