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不忘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声声带血,惊呆了众人。
一众朝臣面面相觑,这是那个不长眼的刺客,竟敢刺杀三王殿下。
元澜洐假惺惺地说道:“三皇弟既是受了重伤,今日便告假,不该上朝,这般折腾又是为何?”
“实在是迫不得已,因为行刺臣弟的人,身为非同小可。”
元澜宸叹了口气,又看向梁帝:“在将刺客带出来之前,儿臣有个不情之请。”
梁帝见状,心知这个儿子,还是分得清出轻重的,也是点头允了:“说。”
“儿臣希望,父皇免责于刺客。”
“荒唐!”元澜洐负手而立,端着架子:“三皇弟这话说的,我们北梁律法严明,行刺皇子,就是在挑战北梁皇权,这等人,若是不杀一儆百,到时候岂不是要翻天来行刺父皇!”
他和元澜宸明里暗里交手,可从未见过元澜宸对敌人留手的,不剥皮抽筋都算是轻的了。
如此袒护刺客,其中必有猫腻。
元澜宸叹了口气:“太子何必咄咄逼人。”
“三皇弟,我是在为你抱不平。”
顿了下,元澜洐朝外面道:“将那刺客押进来!”
这边话音落下,元澜宸的眼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这种杀人不见血的事,还得太子来。
当刺客被押着入殿的时候,一众大臣的眼睛都快跌出眼眶了。
“怎么……”
元澜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怎么会是……
安平郡主气息尚算妥当,在服下青泽那枚吊命丹药之后,她回光返照,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北梁三王府,但之前的事情她还是记得的。
她本在南祁皇宫内,因为北梁和南祁的关系,她并不得宠,所以也是闲在冷宫之中,可就在不久前,国师破云将她寻到,说是要托她办一件事,至于办什么,她记不得,甚至后来发生的事,她也记不得了。
但元澜宸说她行刺了他,那就应该是了。
表哥不会骗她的。
元澜宸看向元澜洐:“太子。”
他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称呼了一声,朝堂之上的所有目光又齐刷刷地往元澜洐投过去。
破云意味深长,倒是使得一手好四两拨千斤。
元澜宸明明才是这件事的主角,可就是一句话,就让所有的火力全都集中到了元澜洐身上,高招啊。
元澜洐轻声地咳嗽了两声:“这,事关南祁和北梁,可查清楚了?”
吴晟也打着圆场:“也是,安平郡主早年去南祁和亲,如今贵为南祁皇妃,又怎么可能无端端地来行刺三王殿下,安平郡主又是什么时候到的三王府?”
“有些久了吧。”一直在看戏的破云,深思熟虑了下,“此番本座前来,就是奉命寻人的。”
众臣恍然大悟,原来南祁的这位国师是来寻人的,他们还在东想西想的,以为南祁有什么大动作来着。
不过从安排国师出来寻人也可以看出,安平郡主至少是被那位南祁的皇帝放在心上的。
“会不会,只是个误会?”吴晟道,“众所周知,三王殿下和安平郡主此前……”
“咳咳!”
元澜洐适时地咳嗽,打断了吴晟的话,却让众人浮想联翩。
也是,当初安平郡主不愿和亲,可是住在三王殿下府上多日,被三王殿下开导之后,才心甘情愿地踏上和亲之路。
要说两人没什么,鬼才信。
这行刺,莫非是安平郡主心生怨念,从南祁偷偷地跑回来,打算带着三王殿下同归于尽的?
好好的朝堂,商议国事之地,忽然就生出了八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