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
云出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醒来。
胸臆间似堵着一团棉花。
她抱紧了薄薄的被子,呆怔良久。
直到外面天明。
客栈里的人声透过窗户隐隐约约传来。
她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
穿衣下床。
推开花窗,明媚的光亮落在地面有些刺眼。
云出岫眯了眯眼眸,听见有人在讲。
“那个人来啦!”
“他都失踪好久了,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你可要细讲讲!”
“是从北边儿的林子过来的。有人瞧见了。”
“……”
她忽然有种梦境照进现实的错觉。
他回来了?
是不是蔺境?
咬紧了贝齿带上龙泉就朝外面跑去。
正买早饭的吴心娘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唬了一跳:“你去哪儿?”
云出岫顾不得解释,头也没回地说:“我去去就回!”
人并不多。
围拢在一起说话的几个人就分外惹眼。
她直接找了上去。
“你们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戴着面具?”
突然冲出来一个人,问这么奇奇怪怪的问题,换谁都得懵。
云出岫很有些焦急,紧赶着又问了句:“罢了!那个人在哪儿?”
旁边儿有人指着客栈外头道:“城西边儿的大狱外。”
“多谢!”这声音传来的时候蒙着面纱的少女已经跑出去七八步远。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微哂着唇疑惑地问:“她找薛青山做什么?”
另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你就不知晓了。”
“听说就是这个小姑娘,竟从衙门大狱里头全须全尾地出来了。”
“这等奇事牵扯上姓薛的,就不足为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