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呢?那是你?亲弟弟!”被白竹的态度气到恼羞成怒,明远伯这个时?候,也不保持他虚假的笑面了,直接怒吼出声。
见他如此,白竹笑意未变,声音却是凉薄了不少:“那是你?跟吴氏的儿子,跟我?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像我?母亲那样,一边被你?们一家扒在身上吸血,一边还要被你?们嫌弃不敢出声吗?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她,敢扒在我?身上吸血,腿都给你?们打断了,不信就试试看!”
白竹说完,轻抚衣袖大步离开,往回走的同时?还不忘提醒明远伯一句:“对了,早点把嫁妆凑够,省得我?看谁不顺眼,也要把腿打断了。”
“你?……”明远伯还准备了很?多?话?,结果?根本没有机会说。
白竹怼完自己爽了就走。
对于明远伯所说的,什么娘家厉害了,以后才有底气,白竹也不在意。
如果?是个好的娘家,顺手能帮扶的事情,白竹也不是不乐意做。
但是就明远伯这样的父亲,还有吴氏那样的继母?
呵!
还是算了吧,省得以后还恶心自己。
白竹回到院中的时?候,林姑姑不怎么放心,还轻声宽慰了几句。
“县主?可是考虑着要修复与外祖一家的关系?”林姑姑想知道白竹心里的想法,之后也好安排,所以轻声问了一下。
如今白竹对于明远伯府的态度,她知道了,但是对于外祖一家,却还是含糊的。
听林姑姑这样说,白竹一时?也不太好确定?,这是对方个人的意思,还是皇家的试探。
不过,不管怎么样,白竹也都不介意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
原主?的外祖家里是商户出身,当初因为明远伯府不做人,原主?的母亲过世之后,两家几乎就断了联系。
这么多?年,对方哪怕在京城有自己的商铺、产业,却也对原主?的存在不管不问,白竹觉得这样的外祖家,也没有修复关系的必要。
想明白之后,冲着林姑姑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这么多?年,他们都当我?不存在,我?也没必要上赶着去给人作贱。”
林姑姑一听也是这个理儿,哪怕商户身份不高,但是对于外孙女的存在不管不问,已经说明了对方的立场,或是态度。
既是如此,也没有修复的必要,说不好最后修复来的虚情假意,恶心的还是自己。
明远伯在白竹这里碰了壁,并不死心,转过天他单独找上了燕归梁。
燕归梁对于明远伯一家都没有好印象,对方找上门来,燕归梁全程冷脸。
明远伯虽然?心里不爽,但是求人办事儿,哪有不看脸色的呢?
所以,他还是端着假面的笑意,说着好听的话?。
燕归梁由着他全程上窜下跳,最后还把白竹搬了出来,大有燕归梁不帮衬着明远伯府,不帮衬着他儿子,他就把白竹扣在家里,不让她出嫁。
“明远伯真是好本事,明天我?就与陛下说说,他的赐婚,有人不满意,意欲抗婚。”燕归梁为人是憨了些,但是对于跟官场上这些同僚打交道,也颇有一手。
就算是这些年硬磨,也磨出了手段与本事。
此时?一句话?怼过去,明远伯差点直接气死过去,偏偏又无从反驳,只能试着从别的角度,开始说着软软和话?。
“小竹一共就两个弟弟,幼弟还小,大弟若是出息了,以后小竹在京城中,也有脸面是不是?”明远伯一边说一边磨着牙根冲着燕归梁讨好的笑了笑。
燕归梁像是看不到他的笑一般,冷着脸怼回去:“小竹的体?面与脸面都是她自己辛苦挣来的,与你?明远伯府有什么关系?过去的十八年,你?们对她不管不问,如果?不是她命硬,怕是早饿死了,如今想来蹭好处了?脸这么——大吗?”
燕归梁一边说,还一边比划了一下。
明远伯是真的被气到翻白眼,抬手指着燕归梁,声音都哆嗦的不成样子:“你?你?你?……”
气极之下,就只会一个字不停的重复。
看着这样的明远伯,燕归梁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便又收了回去,开口的声音冷漠又残忍:“你?们不懂小竹的好,不懂珍惜她、爱护她,没关系,以前我?机会参与,以后她的人生交给我?,不需要你?们费心。”
话?说一半,燕归梁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以后,她的体?面,她的排面,都有我?燕归梁,不需要你?们。”
燕归梁说完之后,大步离去。
他今天出门是为太子殿下办事儿,不然?也不可能给了明远伯机会,让他把自己堵到街角的位置。
如今怼完了,自然?是要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