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和家里人说了一番,心里舒服多?了,然后?也反应过来自己气头上说了什么,虎着脸看向白竹,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竹啊,女人嫁人可是大事儿,你可得好好考虑着,李大壮家的条件,妈是不太看好的,他那个事儿逼后?妈,就没想着当?过人。”
“可是大壮哥也不是软包子,由着她欺负啊。”白竹下意识的为自己的男朋友辩驳一句。
白妈听完,赞同的点点头道:“那倒也是。”
一时之?间,倒是听不出来,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反正白爸面色不太好看,只是女孩子大了要嫁人,白爸也知道,所以他虽然不太高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己在?那里生闷气。
连着几天,白竹天天都去山上和李大壮搭档摘果子,看着白竹瘦瘦小小一个,每天都要爬上爬下的,李大壮忧心不已,可是白竹摘的太快了,他背了筐下山再?回来,想帮着摘都做不到。
第一次痛恨自己能力太弱,速度太慢的李大壮,有点小小的怀疑人生了。
两个人天天满工分,可把其?它人酸坏了,几个天天碎嘴子的婶子不好当?着白竹的面调侃,只好在?背地里小声议论着。
一个婶子看着白竹天天顶着一块破布在?头上,不由撇撇嘴跟另外一个婶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就她精怪,还弄块破布盖脑袋上,全村的小姑娘都没有她这?么作的,我看啊,她也就配跟了李大壮,我呸!”
能玩到一起的,性子想来也都差不多?,另外一个婶子听旁边的同伴这?样?说,大嘴一咧笑了笑,并没有特意压低嗓门应着:“说的是什么,从前?怎么没见这?么精怪呢?这?可能是岁数到了想男人喽。”
两个人就是故意在?那里阴阳怪气的,白竹还没反应,李大壮已经沉着脸走了过去。
李大壮又高又壮,人晒的还黑,此?时沉着脸走过去,像是冷面大金钢似的,可把两个婶子吓得够呛。
再?一想李大壮平时的行事作风,对?于后?娘出手那是如对?敌人一般,秋风扫落叶,半点不留情,他曾经还把上门想蹭吃的弟弟直接给绑在?院外的树上,把那个弟弟吓得在?家里躺了半个月。
诸如此?例的壮举,李大壮可是没少干。
此?时一看他走了过来,面沉如死水,眉眼暗含冷光,两个婶子吓得不由开始哆嗦着,互相推了一把,还是其?中一个婶子,颤抖着声音意图狡辩一下:“大壮啊,婶子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吧,咱搭活也得搭个正经人吧,那个谁一看就不正经,这?小年?轻在?一起,还容易招人闲话,你看婶子这?一上午也不少干呢,你……”
婶子的话还没说完,李大壮直接抬起了手臂,把那个婶子吓得原地起跳,尖叫出声,嗓子像是被掐住似的,发出了沙哑似破锣一般的声音,把她旁边的另外一个婶子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跟着一起跳起来尖叫。
那个婶子以为李大壮想动手,结果人家李大壮也只是抬手指了指记分员的位置,他的意思特别简单:能不能干的,看记分员那里的记录说话,不是靠一张嘴。
被吓成尖叫鸡的婶子也反应过来,李大壮并不是想打她,好半天之?后?,终于红着脸停了下来,硬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见她似乎并没有理解李大壮的意思,白竹还在?身后?好心解释道:“我说秋田婶子啊,李大壮同志是在?提醒你,能不能干的真?不是靠上下嘴皮子一碰,而?是要看最后?记在?本上的工分。”
一句话把原本就已经黑红着脸的婶子臊的抬不起头,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不得不说着讨饶的话:“小竹啊,这?不就是说个笑话嘛,那当?真?了,就显得小气了些,是不是?”
“原来婶子说的是笑话啊。”听到婶子的话,白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在?婶子讨好的注视下,白竹又恶劣的勾勾唇道:“那我也说句笑话,想来婶子也不会生气吧,毕竟是笑话,生气就小气了是不是?”
一听白竹这?样?说,那个婶子下意识的觉得不太好,只是她还来不及阻止什么,就听到白竹笑着爆了一个大雷:“前?两天晚上睡不着,半夜起来去茅房,一个不小心就瞧着秋田婶子了,对?了,跟着你一起钻了草垛的不是秋田叔吧,瞧着倒像是……”
“你闭嘴,你胡说,你个小娘皮,你瞎说什么呢?老娘撕了你的皮!”一听老底要被揭了,秋田婶子怒而?跳起,直扑着白竹的方向就来了!
只是还不等她扑过来,李大壮就已经横到了白竹的面前?,保护的意思特别明显。
秋田婶子一惯的欺软怕硬,白竹那种干巴瘦的小姑娘,她敢随便欺负,但是对?上李大壮这?样?像是熊一般的壮子,秋田婶子就像是小鸡仔似的,怒火刚起,又被强行熄灭,整个人又恨又气,看向白竹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
秋田婶子和她小叔子之?间的奸情,是在?入冬之?前?被人发现的,白竹想了想,既然是那个时候被发现的,那么在?这?之?前?,两个人估计已经开始勾勾搭搭的。
对?方说话不好听,自己不肯努力,又酸别人工分多?,骂骂咧咧的还想动手,那就别怪白竹打蛇打七寸,送你一记大雷,看你怎么收场。
这?会儿大家都在?交筐准备下山回家吃午饭,所以山上摘果子的众人都在?这?边,听了白竹的话之?后?,大家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交流特别多?。